冬青眉梢吊起,喝了一口茶水潤喉:“怎了?”
熊檽聲音壓低,一字一頓又語速極快:“張韻心入相爺書房偷竊,此時在大堂受審。”
三人:“……”
宿窈瞥向冬青,見他面無表情,猜到大概是他出手了,才清嗓道:“什么后果,可需得我們?nèi)デ疲俊?/p>
“念在程氏面上沒送去官府,杖打二十,逐出府回張家……”熊檽頓了頓看了眼冬青的眼色才繼續(xù),“應(yīng)是不必去看,畫面些許血腥。”
“天也怪冷,那便不去瞧熱鬧了,將她逐出府便逐吧,本就看了心煩?!边呎f著還邊往冬青嘴里塞了梅餅。
張韻心這般輕易就能除去,全然是因為這輩子的她不夠受秦昊重視,向來前世還有情誼可言,今世卻冷如寒冰,無用棋子留著也廢。
只不過張韻心沒了,秦昊應(yīng)該更警惕才是……
宿窈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冬青,冬青回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柔聲道:“再喂一口,”而后對身后的兩人說,“你們也出去吧。”
淺露和熊檽很有經(jīng)驗地對視一眼后便雙雙出屋去了偏室吃點心。
偏室也暖和,淺露的臉蛋紅彤彤地,她咬了一口奶糕,含糊道:“穿這么少冷不冷?”
熊檽沒吃,光看著淺露吃就舒心極了,他正打算回說自己不冷,話到嘴邊繞了個彎:“冷?!?/p>
淺露皺了柳眉,奶糕都不吃了:“那得多穿點呀!”
熊檽一本正經(jīng)地撒謊:“沒什么可穿的?!?/p>
冬青若是聽到了估摸著得克扣他月俸。
淺露順著道便上:“那我給你做一件?!?/p>
熊檽眸子倏而亮起來:“好!”腮幫子緊了又緊,他終是抬起手把淺露嘴邊的糕屑擦去,“沾到了?!?/p>
淺露臉一燙,偏過臉去恰好讓熊檽粗礪的指腹劃過一片滑膩。
好一會兒,屋里只有炭火在燒的劈拉聲響。
淺露:“我給你做衣服你可別叫嫌?!?/p>
熊檽:“不會?!?/p>
……
再回到正屋里。
淺露和熊檽剛出去,宿窈的手指以及上面的梅餅便被冬青一起含進(jìn)了嘴里。
指尖被舔了一下,宿窈猛地收回手,面上燥紅,聲如蚊嗡:“你做什么呢?”
冬青不回,俯首含住宿窈的唇,將剛吃盡的梅餅留下的梅花味過到宿窈舌尖上,退開唇:“甜不甜?!?/p>
宿窈咬著唇不愿看他灼灼目光:“甜。”
冬青一把橫抱起宿窈朝床榻上走去。
“你更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