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父母離婚,寫她一個人站在門外聽不屬于她的歡聲笑語,她的父親屬于別人,她的母親也投入新的家庭。
只剩下她自己。
她明明就在家人身邊,卻像一只被遺棄的孤鳥。
她只能硬著頭皮往前,因為她身后空無一人。
方糖結婚第二天,徐若凝打算回自己的旅行社看看,她給謝屹誠的地址是那里,她要過去跟他匯合。
但是離開之前,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大概是陸巖和方糖的婚禮視頻被人傳到了網(wǎng)上,以前高中的同學認出了她,不知從哪兒弄到了她號碼,打電話約她出來聚一聚,說是正好有同學聚會。
她只思索了片刻,就點頭同意了。
高中這個詞,對她而言太遙遠了,過去十年了,她能記得的同學很少,唯一記得的只有一些痛苦的片段:
穿著白色T恤的男生看著她說:“抱歉,我不喜歡你?!?/p>
畫面一轉,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生在飯店包間里笑得似要斷氣一樣說:“徐若凝居然跟我哥表白!笑死我了她!她賤不賤??!她都快被人玩爛了,居然還有臉跟我哥表白!一個婊子不知道哪來的底氣!瞧她穿得那窮酸樣哈哈哈!笑死!”
她看見自己喜歡的男生坐在靠門的位置,聞言只是輕輕皺了皺眉說:“吃飯吧?!?/p>
她摸出煙給自己點上,沖電話那頭問:“許思哲來嗎?”
電話那頭還沒說話,就聽她說:
“讓他把他妹妹也帶來,我好久沒打架了?!?/p>
“手特別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