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城此刻正窩在一處隱蔽的灌木叢,他神情糾結(jié)地倚靠著樹干,靜靜聽著通訊里頭的怒喊,并沒有立刻出去的念頭。
“溪城,別逼大哥動怒?!蓖ㄓ嵗镱^的聲音似乎平靜了不少,可是周溪城清楚里邊正醞釀著怎樣的風(fēng)暴。
他閉起雙眼,等通訊里頭沒有回音他才睜開雙眼,他的瞳孔里布滿了不甘愿,可周溪城只能選擇暫時妥協(xié),現(xiàn)在并不是逃跑的最佳時機,他已經(jīng)給小舅發(fā)了訊息,相信對方很快便能收到自己被囚禁的地點,離開周溫銘的日子并不會讓他等太久。
這幾天他背著對方做了太多事情,他溫順又乖巧,事事順著他大哥,讓對方逐漸卸下警惕的防備;他還趁周溫銘不在身邊的時候靠近訓(xùn)練營,一點一點獲取到里邊人的信任,他讓那里的人替他發(fā)送一條資訊出去,這個軍隊基地都受周溫銘掌控,蘇臻霆就算親自過來這里搜人,周溫銘也有的是辦法把周溪城藏得嚴嚴實實,沒有人能夠找出他存在的痕跡,所以他必須找機會從軍隊基地中出來。
“哥,大哥,我在東北方向里……剛、剛信號斷了?!敝芟枪室饧又卮?,企圖讓自己看起來狼狽一點。
周溫銘乍聽到回音,眼底的暴戾暫時壓制了下去,他的聲音沙啞如礫:“乖乖給我站在原地,等我過去!”他腦海中緊繃的弦微微放松了些,周溫銘根本承受不起周溪城的再一次背叛。
“溪城,報告具體位置?!敝軠劂懻Z氣染上不易察覺的焦慮。
周溪城微弱的聲音從灌木叢里傳出:“大哥,我在這里。”周少校根據(jù)聲源,迅速鎖定灌木叢的位置,扒開樹叢,一眼便找尋到他心尖里的那個人兒。
周溪城捂著腿癱坐在草叢上,臉色有些蒼白,他看到周溫銘假裝浮現(xiàn)內(nèi)疚和痛苦的神色:“抱歉大哥,我不是故意不理你,剛剛有個藍方新兵從我后方突襲,我一急便扭到了腳,而且這灌木叢里信號接收不好……”他急于解釋,仿佛害怕周溫銘發(fā)怒。
對方的目光尖銳如鷹隼,視線一直投射在周溪城的面容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上前,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蹲下身,單膝跪在地上,伸出手脫下周溪城的靴子。
“大哥別……”他被周溫銘的舉動驚了一下,想要阻止。
“別亂動,讓我看看傷得如何?!敝軠劂懳掌鹬芟前尊哪_,發(fā)現(xiàn)對方的腳踝確實腫了不少,不過好在并沒有傷到要害,他松了一口氣。
周溪城心里也跟著舒了一口氣,他慶幸自己狠下心弄傷自己的腿。
“我沒事,大哥不用太擔(dān)心?!彼麛肯卵?,輕輕開口,像是在安慰對方。
周溫銘瞪了他一眼,驀地把他摟住,他的手懷住周溪城的后腦,有點皴裂的嘴唇發(fā)了瘋似的在他臉上親吻:“我就不該放縱你一個人行動?!?/p>
周溪城繾綣回吻對方,他嘟囔:“只是小傷而已,再說身為周少校的親弟弟,我也沒有那么脆弱?!?/p>
他深邃的眼神半分不離周溪城,他的下巴又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依舊冷峻的輪廓,顯得男人味兒十足。周溫銘用粗糙的胡茬蹭了蹭周溪城的臉,他沒有閃開,反而主動地上前含住對方干燥的嘴唇,他用自己的軟舌舔弄對方的唇角,一點一點濕潤周溫銘薄削的唇。
嘖嘖的接吻聲在這處灌木叢中響起,兩人情不自禁沉迷在唇舌的交纏攪拌里,他們把舌頭探出,濕熱的大舌與柔軟的軟舌在半空里接觸,舌尖與舌尖的勾連輕舔,甚至還帶出一條又一條相連的曖昧銀絲,他們的雙手在彼此的身體上撫摸,兩人都陶醉在情欲之中。
周溫銘把周溪城放倒在鋪著枯葉的草叢上,小心解開他的衣物,避免碰觸到周溪城的傷口。他們的嘴唇依舊相連,舍不得放過彼此;周溪城意亂情迷之間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大概是他和周溫銘有史以來最溫情的一次擁吻。
他握住周溪城的性器,幫他手交,周溪城射了之后他接下那些精液,把那些液體涂到對方身后充當(dāng)潤滑,周溪城的身體很敏感,不一會兒小穴便松軟濕潤。周溫銘顧忌他的腳傷,握住自己的陽物,緩慢把昂揚送進對方的身體里,大龜頭在周溪城的腸道里緩緩碾壓和抽動,這種慢動作的抽插讓周溫銘的肉棒能夠完完全全充分摩擦腸道里的內(nèi)壁,周溪城的粉穴很快汁水豐沛,長流不止。
媚肉裹著對方的性器,蠕動得厲害,兩人的身體緊貼,就像連在一起的藤蔓,嵌入,扭動,癡纏……
“哥……啊……再快點吧……嗯……”他知道對方顧慮著他的傷,可他快要被這溫柔的抽插磨得死去活來,這種磨人的做愛方式比猛烈地操干更加讓人受不了,他的前列腺不斷被碾磨,他想高潮卻又總是差了點,欲望越積越多卻沒法宣泄,周溪城覺得自己快要發(fā)瘋了。
“不……”周溫銘著魔似地看著對方陷入情欲的妖艷面龐,他的大雞巴被嫩肉絞住,他也想狠狠打開對方的大腿奮力操干,他壓抑著那份沖勁。
他抬起對方的腿,往里邊撞了幾下,早就受不了的周二少被撞到騷心點后,很快便高潮,后穴涌下一股透明汁液。
在這不為人知的灌木叢林里,不斷傳來壓抑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