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松開牙齒,雙手緊緊懷抱住大哥,他不想讓這人看到他脆弱惶恐的一面,哪怕他現(xiàn)在斗膽深咬了對方一口。周溪城身體在微微發(fā)顫,他的眼角還殘留著來不及拭去的淚珠,他閉起雙眼像是做了一項重大的決定。
“大哥,別趕我走,我聽你話……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蔽乙粼谀闵磉吪隳阆肫饋?。不可一世的周紈绔真的下定決心服軟,他想和這個男人站在一起,更不想未來的日子沒有對方的陪伴。他伸出舌頭把周溫銘肩上被咬出來的血跡舔盡,他艷麗的唇不斷下移,滑到他大哥精壯寬闊的胸膛間,那上邊還殘留著剛剛沐浴時留下來的水珠,二少將那些水珠一一舔盡,他著迷又悲涼地一路往下輕吻,吻上三角地帶,他輕顫著打開大哥腰間上的浴巾,仰起頭想看看對方硬朗英氣的輪廓,周溫銘同時撩下眼,視線與他交纏,對方的黑眸深沉見不到底,一時之間,周溪城看不透他的大哥在想什么,是在厭惡?還是在等他繼續(xù)?
周溪城已經(jīng)沒法想這么多,他的唇舌往下輕觸,主動含住大哥胯下的性器,他對這根巨物早已不陌生,他的身體也早已記住他的味道,甚至是閉起眼睛他都能夠想像出他大哥陽具的模樣……周二少跪在地上,虔誠地張口含住他大哥粗圓的龜頭,柔軟的舌尖在那健碩之器上打著圈,雙手握著柱身不斷上下套弄,巨大的雞巴撐在他口里,他并不好受,嘴里的蜜液從口縫中泄流。周溪城時時緊繃著神經(jīng),他害怕……周溫銘會嫌惡的掙開自己,眼角的淚水不知何時潸然落下,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周少校低頭看著弟弟為自己口交的虔誠模樣,對方精致的面容流露出悲戚的情緒,他那點“折磨”對方的心思已經(jīng)去了個大半,心里頭一片柔軟,好笑又好氣。他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對待對方,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栽在這個紈绔不聽教訓(xùn)的弟弟身上。周溫銘的手放在對方柔軟的發(fā)絲上輕輕揉了揉,緊接著將性器從對方嘴里拿出,他將對方拉起來,接著用力摟緊對方,沉磁的聲音在對方耳邊響起:“哭什么,丟不丟人?我還沒把你怎樣呢?!?/p>
被驀地拉起來的周溪城有些反應(yīng)不及,他靠在對方溫?zé)岬男靥派?,聽著對方有力熟悉的心跳聲竟有些舍不得動,周溪城發(fā)現(xiàn)自己萬分眷戀他大哥的懷抱。就這么身體緊貼了將近幾分鐘,周二少逐漸察覺到幾分不對味,他猛地抬頭,驚訝問道:“大哥你想起來了?”
周溫銘眉峰一挑,意味深長地反問:“你覺得呢?”
周二少同樣是個人精,他將近日發(fā)生的一些彎彎道道的事情全部重新捋了一遍,很快反應(yīng)過來,俊臉立馬黑了下來:“你他媽的缺不缺德,竟然玩失憶!?”周溪城差點沒被氣死,有骨氣的話他現(xiàn)在就該甩開對方,掉頭就走,可經(jīng)歷過這幾日的“失憶感受”,哪怕他的確被氣得不輕,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舍不得松開他大哥,他已經(jīng)眷戀起對方的體溫。知道對方不是真的失憶后,他反倒松了一口氣,有種解脫感。真好,我的大哥還是愛我的。
不過周溪城還是惱怒難忍,咬牙切齒道:“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很好玩嗎?看我為你要死要活的樣子你很爽吧?周溫銘好樣的,你他媽真是個混球!”吼著吼著,周二少雙眼發(fā)紅,眼眶里不知何時蓄了淚。
周溫銘冷硬的眉形輪廓柔和下來,深邃的眼神涌現(xiàn)壓抑不住的寵溺,他吻了吻對方潮濕的眼眸,低著聲回了一句:“不,我心疼,很心疼?!辈蝗恢苌傩R膊粫丝叹宛堖^對方。
“呵呵,心疼你他媽的還會玩這招?”
他大哥粗糙的指腹撫上他的唇,帶著笑意說道:“要是沒有這一出,媽能這么輕易答應(yīng)我們的事?而且作為你的大哥,我有必要好好調(diào)教一下你,你小子實在太混了,沒心沒肺?!边€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他在心里默默補了一句,說不遺憾是假。
周溪城現(xiàn)在心情很復(fù)雜,不過有一件事他必須弄清楚,他戳了戳對方堅硬的胸膛,挑著眉威脅:“你告訴我,整件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從媽知道我們兩人的事開始到后邊的一系列糟心的事情?!?/p>
說起來,整件事確實是周溫銘預(yù)謀和挑起的,周母發(fā)現(xiàn)兩人的端倪,但并沒有完完全全確認兩人的關(guān)系,周溫銘就把兩人在一起的照片送到周母手里,這才讓蘇妙潔狠下心決定找白瑋打算對他再次進行深度催眠。
“我囚禁你的時候你不是一邊騙著我,一邊找蘇臻霆救你出去嗎?你離開我后,我的精神受到很大的打擊,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我的記憶出現(xiàn)問題,我以為是心理問題,后來找了醫(yī)生才知道自己的記憶被人催眠過甚至是惡性篡改過?!爸芟强粗蟾缪劾锖雒骱鰷绲幕鸸猓袷遣煊X到了對方那段時間的苦悶,他有些心虛,更多的卻是心疼。
“對不起……”周溪城喃喃張口說道。
周溫銘親了親他的耳際,他坐上沙發(fā),同時讓周溪城坐在他的腿中間,手腳一并把他圈住,那是一種絕對占有的姿勢,周溪城不再排斥,只覺得全所未有的安全。
“不是你的錯,說起來還得感謝那次的事情,這才讓我發(fā)現(xiàn)了真相?!?/p>
“為什么不直接讓醫(yī)生解了你的催眠?”周溪城背靠進大哥的懷里,聲音略低落。
周大少搖了搖頭,眼里閃過一絲厲色:“我找過很多名醫(yī),沒有辦法解除,白瑋自己搞出來的一套試驗,只能他來解?!彼敃r能記起一小部分的過往回憶,但大部分都被封存著,為了驗證心里頭的疑慮,周少校開始慢慢著手準備一系列的計劃。
“你為什么不告訴……”周溪城沒說下去,但周溫銘已經(jīng)明白他想要說什么,他沉沉一笑,帶動胸腔震動:“為什么不告訴你?你這么渾,我直接跟你說你失憶了,其實我們以前是相愛的……我親愛的弟弟,嗯?周二少會信嗎?”以周溫銘對周溪城的了解,在沒有絕對證據(jù)之前,對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況且那時候周溪城恨他入骨。
周溪城微赧,依他的性格自然是不會信的,更別說這事情本身就匪夷所思。
他把下巴放到周溪城肩上,繼續(xù)說:“我想,一不做二不休,那就把事情重演一遍,讓白瑋解了在我身上曾經(jīng)篡改過的記憶,讓你起疑,事實證明媽和第三人告訴你被催眠的真相,可比我對你直說要來得有用?!苯佣B三的事故,也會讓周母內(nèi)疚加深,也許不能讓她完全接受兩人的戀情,但至少能讓她不再偏激和強行阻撓。
“我這不是記不起來了嘛……”周溪城聲音越來越低,他啞著聲問道:“哥,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永遠?”
背后的人沉默了一會,他突然把周溪城轉(zhuǎn)過身來,一把吻住他的唇,親吻如同暴風(fēng)雨般來得沉悶和猛烈,直到兩人都快要窒息在親吻中對方才放開他的唇,周溪城聽到對方的極度低沉的聲音,他大哥說:“有什么關(guān)系,無論何時我都愛你,無關(guān)記憶?!敝軠劂懸苍鴩L試過喚起對方的記憶,就像那次“調(diào)香師”事件??伤牭降乃谢卮鸲际恰安豢赡堋?,溪城的記憶在第一次進行深度催眠時造成了極大的不可逆損傷,記起來的機會微乎其微。
“以前……我們怎么在一起的?”周溪城遺憾之際也分外好奇。
周溫銘斂下眼想了想,冷硬的眉峰染上柔光,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薄削的嘴角揚起戲謔的弧度:“你先撩的,你以前和現(xiàn)在一樣欠操?!?/p>
周溪城:“少來,你栽贓嫁禍給我的吧!”
“改日你可以看看被白瑋藏起來的日記和視頻,那里邊有說以前的事,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說起白瑋,他原本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周溪城曾經(jīng)幫助過他脫離他導(dǎo)師的猥褻,大概是那時候起他便對周二少抱有愛慕之情,以至于后來心生私念及嫉妒,造成很多不可挽回的事情?,F(xiàn)在他栽在周溫銘的手里,他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去床上?!敝芟桥擦伺餐尾?,身后邊頂著一根硬物的滋味可不好受。
“沙發(fā)上坐一次再去床上?!敝苌傩Uf完便把對方壓在沙發(fā)上,撕掉所有的衣物,他并沒有給周溪城沒有做太多的擴張,性器便直接插了進去,仿佛這樣的體驗?zāi)茏尡舜烁羁?。兩人做的比任何時候都激烈,身體與心的靠近,水乳交融讓彼此都淪陷在愛欲之間。
也許曾有遺忘,也許曾受傷害,但至少此刻兩人再無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