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音有些懵,卻還是聽話的閉上眼睛。
等她睡著,鶴胥坐了起身靠床頭上,又拿起那本書打開,原本他是想和她一起看的,因為他看過很多例子,女人抱怨男人做完了就睡,一點兒都不體貼,不愛她,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妓女,被嫖客嫖完了就棄。
這一段文字深深烙印在鶴胥心里。
上一次鶴胥做完后就讓離音睡覺,雖然那會他是看著她入睡才睡了過去的,但女孩那會心里肯定會不舒服吧,鶴胥沒有談過戀愛,認識她之后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一切都以她為先去了解,只盼她能過得舒心,開心。
這樣的舉動不代表男人卑微,卻恰恰相反,代表著一個男人是以結(jié)婚的前提想要去深入了解她,關(guān)心她,愛她,不想讓她過得不順心。
女人有時候所求的真的很簡單。
簡單的體貼也許就會讓這個女人感動得一塌糊涂。
鶴胥想要的不是女孩的感動,而是全身心的交付。
而他,亦如是。
臺燈熄滅,那本合上寫著幾個大字《育兒心經(jīng)》,鶴胥輕輕握住女孩搭在自己大腿的小手,躺了下去,親親女孩的手,就將自己散發(fā)著熱源的手搭在女孩小腹,輕輕的,緩緩的摩挲幾下。
第二天,鶴胥將辦公地點設(shè)在臥室隔壁的書房,離音一想到回學校就要面對各種嘲諷的,鄙視的,流里流氣的目光,就不想去了。倒不是因為害怕,她這人就沒有什么能讓她害怕的,不不,有一點,就是她害怕愛人生氣,但她遇到的每一個愛人都對她很包容,除非是她出去拈花惹草,不然人的肚量大著呢。
離音心安理得賴在鶴胥這里,就連避孕藥都忘記去買,就更沒有吃了。
鶴胥也沒有提起讓離音去學校,就憑離音那一手字體,鶴胥就知道女孩兒不像資料敘述的那般胸無點墨,一無是處,還有初次見面時的處變不驚就讓鶴胥篤定女孩與資料里的人不符合,至于他為什么不深入去查,人都在他身邊待著了,還有什么比自己親自去了解她更透徹的。
鶴胥拿著文件在離音對面批,離音疊著長腿在哪兒打游戲,鍵盤按得噼里啪啦響,時不時透過顯示器頂端欣賞欣賞對面的帥金主,每每在她要收回目光的時候,對面男人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總能及時逮住她,離音被抓包了幾次,剛開始很尷尬啊,心想下次一定不看了,最后還是忍受不住美男的誘惑看了過去。
如此被抓包幾次,也就習慣了,被男人抓包的時候甚至還能抿了抿唇,露出個嫻雅的微笑。
每當這個時候,鶴胥的唇總是微微向上翹了翹,靠得近離音都未必能發(fā)現(xiàn),更何況是靠得這般遠,也就錯過男神微微一笑,我要暈倒的頭昏目眩的一幕。
下午離音在魅色頂層做了午餐,鶴胥其實不想讓她那么辛苦的,女孩做的菜雖然好吃,但他想娶她又不是因為她的廚藝,而是因為她這個人。
話是這般說,鶴胥也沒有阻止離音去忙活,畢竟離音這么做不單是為了滿足兩人的口腹之欲,最重要的是因為醫(yī)院里的柳玉麗。做完藥膳,離音沒有陪鶴胥吃,而是擰著飯盒坐著金主派出的豪車去醫(yī)院。
她也不知道,鶴胥在她下樓的時候,就站在能看到樓下風景的陽臺上,黑沉沉的眼睛盯著她所乘坐的那輛車遠去,周身凌厲的氣勢都有點焉焉的,就像缺了水的花。
陳正看看滿桌冒著熱氣的菜,再看看自家爺高大的背影,莫名覺得心澀澀的。
當晚,離音沒有回去魅色,以往陳正只來取午餐,晚上她就只用做柳玉麗和自己的份,離音以為晚上金主是要換口味,絲毫不知道鶴胥是怕她累著,要不是想要和她有接觸,中午那頓估計都會省了去。
從醫(yī)院回來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離音打開的士車門下車,后面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黑暗里,里面四個保鏢看著那個曼妙的身影走上樓道,直到三樓某一間房亮了燈才打起方向盤離開,這一切每天都在悄然發(fā)生著,只要天一黑離音還待在醫(yī)院沒有回家,打的回去的時候必然有一輛車跟在后面護送。
鶴胥這么做不是霸道的男人因子在作祟,也沒有想要監(jiān)視她的意思,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大晚上的打的回去總歸是不安全的。
問他為什么不直接派車接送,不過是因為不想造成女孩的困擾,讓她誤以為她時刻都在他的監(jiān)視下,她的事他都要管的強勢作風一旦深入女孩內(nèi)心,想要逆轉(zhuǎn)就困難了。
坦白的說就是兩人現(xiàn)在的身份還不能讓鶴胥師出有名,而離音又心甘情愿的時候讓他管的時期。
離音今天一上游戲,身后就跟了個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