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離音站起來,因?yàn)槎椎镁昧送扔行┞?,她身形晃了晃,方才還坐著的男人瞬間由坐為站,摟住了離音的腰。
到底是剛化了形,身嬌體弱。
溫余懷沒有說話,把她打橫抱起來,明明可以瞬移,卻是一步一步抱著她走到了床邊。
離音原本還有些不服氣,覺得自己沒錯(cuò),此時(shí)因?yàn)樗粋€(gè)暖心的舉動(dòng),心甘情愿道歉。
小呆花對旁人的情緒感知挺敏感的嘛?溫余懷看著她:“為何道歉?”
離音也很懵,眼睛也不眨苦思冥想怎么回答男人才不顯得敷衍。
溫余懷也不執(zhí)著于要答案,把離音放下來之后道:“若師傅真覺得對不起徒兒,便親徒兒一下?!?/p>
誒誒誒?離音傻了,看著他沒說話。
“不愿意?”溫余懷道,“那便……換我來親師傅?!?/p>
溫柔的,不帶任何情色的吻落在離音臉頰:“晚安,師傅?!?/p>
??!~~~
離音紅著臉把頭埋進(jìn)床褥里,方才那什么排斥的想法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了,此時(shí)此刻她的心在蕩神魂在搖晃,耳朵嗖嗖冒著熱氣。
在錦被里面悶了老半天,離音才“哼哧哼哧”冒出頭來偷偷透氣,然后像做賊一樣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翻身,偷偷摸摸打量男人。
真好看,怎么就這么好看呢。
離音臉蛋紅紅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男人。
夜半三更,洞府外的兇獸卻一點(diǎn)都不安靜,兩只體型龐大的七階四眼吊晴飛虎,正因?yàn)闋帄Z領(lǐng)地打斗,動(dòng)靜鬧得很大。
溫余懷從入定中睜開眼,又在洞府外加了層防御結(jié)界,方才偏頭看向大床的方向。
此時(shí)床上躺著的少女,已經(jīng)站起來的了,準(zhǔn)確的來說,是一朵食人花。
人們聽到食人花,腦海里一般都會(huì)浮現(xiàn)一朵枝干粗壯,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形態(tài)丑陋的花。
實(shí)際上食人花很漂亮,它的花莖并不粗壯,樹葉也不多,只有兩片,花苞是純白色的,花蕊是淡黃色,看起來單純無害,最能迷惑敵人。
特別是晚上,它還會(huì)散發(fā)著瑩瑩光芒,在夜色襯托下顯得漂亮又浪漫。
此時(shí)那朵很漂亮的花,挪動(dòng)著根須搖搖晃晃地朝溫余懷走來,尚未走到溫余懷面前,它的花苞便已經(jīng)張開,室內(nèi),響起了類似于東西在胃部消化的聲音。
那朵碩大的花,在下一瞬,張牙舞爪朝溫余懷襲來,溫余懷瞬間消失在原地,大抵一盞茶的功夫,男人回來了,地上還多出一頭被剝了皮血肉模糊的兇獸。
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洞府內(nèi)亂走的食人花,聞到兇獸的血腥味,卻不太敢興趣,朝溫余懷撲來。
溫余懷面不改色,一手伸出擋在跟前。
聞到了人味兒,食人花急哄哄咬住男人的手,開始嚼啊嚼。
溫余懷現(xiàn)今的修為,能與他并肩而坐的在整個(gè)慧靈大陸不超過三人,若是他不愿意,沒人能輕而易舉傷了他。食人花有一圈密密集集的牙,咬著溫余懷的時(shí)候,對他而言就跟撓癢癢一樣。
吃不到肉,食人花急得伸出兩片芭蕉似的葉子,扒拉住溫余懷的手,低下根須延長糾纏住溫余懷的腳。
溫余懷伸手摸了摸它的花苞:“松口?!?/p>
輕飄飄的,看似沒有任何震懾力的字眼,卻能讓食人花立刻松了口。
劍氣劃破手指,鮮血滴在一塊切口整齊的靈獸肉上,食人花聞到了人血味,又開始躁動(dòng)起來。
溫余懷把肉送到它嘴里,花苞立刻急哄哄合上,下一瞬,便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溫余懷面色不變,又?jǐn)D出一滴血,滴在下一塊肉上,送到食人花嘴里。
食人花興許是知道對方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兩片長長的葉子卷上了男人的腰,花苞向上,朝著溫余懷大大地張開,像個(gè)嗷嗷待哺的小孩。
這看起來無比詭異的一幕,卻讓面容冷若冰霜的男人勾起了薄唇,似乎很喜歡它依賴自己。
無形的劍氣在分割著地上的血肉模糊的龐然大物,男人神色溫柔,一塊又一塊往食人花嘴里送肉。
吃飽喝足的食人花很快就變回人的模樣,溫余懷接住少女軟倒的身體。此時(shí)少女身上不著寸縷,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溫余懷漫不經(jīng)心捏了捏她胸前的飽滿,兩指捏著顆小奶頭輕輕旋轉(zhuǎn),離音不滿地哼唧一聲。
溫余懷看著她:“小東西,吃我的,住我的,你可想好用什么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