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很愛這個男人。
視線與那雙烏黑卻含著小女兒嬌態(tài)的眼睛相觸,陸嘉銘面上罕見的浮現(xiàn)一絲訝異。
似乎在意外,連續(xù)兩天都是用哭臉迎接自己的小哭包,怎么不哭了。
離音從發(fā)愣中回過神來時,陸嘉銘已經(jīng)在趙雅枝對面落坐,兩人明明是夫妻,中間卻相隔了兩個位置,倒不是說陸嘉銘不想和她離太近,他只是坐慣這個位置。
上輩子原主和陸嘉銘只做了一個月的夫妻,陸嘉銘只偶爾回來吃飯,平時都是在外面解決,晚上也回來得很晚,他回來的時候,原主一般都睡了。早上他要起來健身,原主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見不到他人了,兩人之間溝通基本為零,這就導(dǎo)致她對陸嘉銘的習(xí)性幾乎一無所知。
離音倒是知道一些,陸嘉銘其人規(guī)矩嚴(yán)謹(jǐn),行事一板一眼,比如從哪里拿來的物品,就必須放回哪里去。
而且很強勢,他制定的規(guī)矩,不容許別人打破,也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
離音偷偷瞄一眼男人身上濃郁得在發(fā)光的紫色弘陽圣氣,心里覺得松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是她要找的人,就證明這個世界她不會空手而回。
趙雅枝看著像根木頭一樣坐著不動,賊眉鼠眼看著自家兒子的離音,眉一蹙,又發(fā)難了:“看什么?不吃飯了?嫁過來之前,沒有人教過你如何侍奉丈夫婆婆?”
陸家不缺傭人,趙雅枝想要人伺候,大可不必使喚離音,但她就是看這個兒媳不順眼。
一副愁苦相,還不經(jīng)說,說一句就哭哭啼啼,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到底是誰委屈?他兒子被人算計,被迫娶了她,都沒叫屈呢!她還有臉委屈了!
哎哎哎,又想哭了,離音眼睛眨得飛快,想把眼淚憋回去。
陸嘉銘拿起筷子,余光看向小哭包,他對柔弱得玻璃一樣,一碰就碎的女人不存在任何偏見,當(dāng)然也不存在任何的好感。
這個女人成為他妻子,其實他也沒有太大感覺,因為身體有恙,原本這輩子他是不打算娶妻的。
那日醒來床上多了個女人,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卻沒有什么負(fù)面情緒,因為他知道自己并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但這個女人當(dāng)時哭得滿臉是淚,一副他不負(fù)責(zé)就長哭不停的架勢令他感到非常頭痛,在詢問她意見,得知她愿意嫁給自己之后,他便讓人操辦婚禮。
這之后,陸嘉銘明白了一件事,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果然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女人給他的唯一感覺,就是能哭。
大事小事都要哭,說兩句就哭,也從不辯解。
心態(tài)良好的他,也難免有幾分不耐。
離音花了幾秒鐘把眼淚憋回去,揪著小手站起來繞到趙雅枝身側(cè),拿起湯勺給她碗里盛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