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欽瞧見岑亦修陰云密布的臉,心里卻松了一口氣。這些大人物最是好面子,得知離音已有主,肯定做不出強取豪奪的事,說出去不好聽。
安以欽沒能等到離音下班,因為幾分鐘過后他收到了父親安吉慶的急召,安以欽不想回去的,但聽到對方焦灼的口吻,就知道事情不小。
掛了電話,他看了看還在盯著自家女人看的岑亦修,心里又有點不確定了。
強取豪奪的事,萬一這位真的做得出來呢?
懷揣著被撬墻角的擔憂與不安,安以欽開著那騷包的跑車飛馳趕往家中。
等人走了,離音溜到岑亦修那桌,趁四周的人不注意端起那杯檸檬茶喝了一口,又呲溜將杯子放回去。
岑亦修就著她喝過的杯壁喝了一大口酸酸甜甜的檸檬水,積壓在心里頭的東西卻揮之不去,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離音第一次看他這般情緒外露,體貼地問:“不高興?誰惹你了?”
她不問還好,一問岑亦修胸腔里的東西就爆發(fā)了:“你和他說上一句話就臉紅,和我就沒有!你對他說話那么溫柔,對我就兇巴巴的。”除了他們剛認識那會,能享受到小幼崽的溫柔之外,平時……哼,想想就氣!忍不住想肏她!
“就因為這事?”他孩子氣的口吻讓離音忍不住發(fā)笑,彎著眼睛在他面前彎腰,“我每次和他說話都憋著氣,能不臉紅嗎?還是你希望我以后和你說話憋著氣?”說著,離音還委屈上了,“你嫌棄我兇?有句話說得,最差的脾氣留給最親近的人,我的脾氣只對著你好么!”
說到底岑亦修只有一千多歲,按照人類的年齡,他還比離音小呢!被離音三兩三安撫得心氣順了,就趁機提要求,完全忘記了他之前打算的什么看著她玩,他幫她收拾爛攤子這事:“記得你說過的一個月之約,以后除了我之外,不許對別人臉紅!”
離音猶豫了,后一點她能做到,畢竟她只對愛人臉紅,恒古不變的。前一點就有點為難她了,任務進展到這里,她心里反倒是沒有底了,那剩下的10點好感度該怎么刷滿,她目前還沒有思路。
岑亦修見她不吱聲,心氣又不順了,灌了一大口檸檬茶,轉了轉左手食指上暗紫的戒指,眼里暗流涌動。
且說安以欽急急忙忙回到家中就從父親口里聽到一個令他震驚無比的消息:“爸你說什么?。俊彼莺荽芬幌虏鑾?,咬牙啟齒道,“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坐在安以欽對面的中年男人頹然道:“爸哪里有機會與他當面洽談,聯(lián)系我的是他身邊的得力助手廖深?!?/p>
早前岑氏與安氏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來往,上個月卻忽然中斷了與他們家的生意來往。此后他們家一直走霉運,商品接連被查出有問題,最讓他在意的是那單十幾億的項目,如今正進行到一半?yún)s被政府查出問題從而被迫在竣工前停止實施!讓他焦頭爛額心力交瘁的是投資方這個時候紛紛落井下石撤資了!
這段安吉慶愁得白了頭,正一籌莫展之際,岑氏那邊來了電話,說是愿意為他們排憂解難,安吉慶以為對方會提出什么他做不到的條件,誰知道對方卻提出一個很微不足道的條件,這條件還與他兒子有點關系。這不,他等對方掛了電話便立刻急召兒子回來,與他商量。
安吉慶原以為這事兒很簡單的,但現(xiàn)在看兒子憤怒得猙獰的臉龐,又有點不確定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和張離音交往只是為了氣那石家丫頭?”
安以欽面色鐵青:“爸!我現(xiàn)在的女朋友以后的妻子是離音!這事我是不會同意的,離音是我的女人!他想用這個辦法逼迫我妥協(xié)將離音交出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交織著占有欲和怒火的眼睛,讓安吉慶心里咯噔一下,揉了揉眉心做出疲憊的神情,其實他不用做,他眼底的青黑已經(jīng)代表這段時間他夜不能寐??戳丝磧鹤?,他苦口婆心勸說:“兒子啊,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這些年我們家得罪了不少人,若我們家落難,哪些人不會雪中送炭,只會落井下石來踩上一腳。你忍心看爸爸苦心經(jīng)營半輩子的公司毀于一旦?”
安以欽心里只有兒女情長,根本沒有分清其中的厲害關系,聞言騰地站起來踹翻茶幾,說出一句極為自私自利的話:“這是你們大人的事,爸你自己解決!別牽扯到我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