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音背靠樹桿下,手挽著,相比于學(xué)生的慘狀,她只出了幾滴香汗:“行了,別嚎了,你們再按按還有哪里痛的?”她不想將事情鬧大,下手有分寸,最多讓他們痛個幾分鐘。
五個人聞言還真按了按自己被打痛的部位,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事兒都沒有,就像剛才吃的苦頭是做夢一樣,頓時看離音的眼睛都不一樣了,下手這么有分寸,聞老師別是傳說中的高人吧?
幾個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眼里爆發(fā)著灼灼的光芒。
“老師,你收不收徒弟?”程義方眼珠子一轉(zhuǎn),爬起來希冀地問。
男生們之間的友誼大多數(shù)是打出來的,特別是他們這種富二代,誰家沒有權(quán)?誰家沒有勢?看的就是誰的拳頭大。
被離音修理了一頓,他們倒也不生氣,因?yàn)槭虑槭撬麄兲舻念^,要是生氣,那就太沒有肚量了。
“不收?!彪x音微微挑眉,“還打不打了?不打就回去上課?!?/p>
“不打了。”這次周勝搶先開口,還打個屁啊,一對一打不過也就罷了,三對一都打不過,說出去丟死人了,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費(fèi)了點(diǎn)口舌將幾個想要拜師的學(xué)生勸了回去,離音一臉深沉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線斷到了腰眼的裙子,再看了看紫色的蕾絲內(nèi)褲。
對學(xué)校這條教師必須要穿職業(yè)裝,而學(xué)生不用強(qiáng)制穿校服的規(guī)矩感到非常的不滿。
還有,堂堂一個貴族學(xué)校,這服裝質(zhì)量也太差了!
掏出手機(jī)正要求助,蒙頭一件黑襯衣蓋了上來,淡淡的香味竄到了鼻端,離音一把將衣服拽下來,抬起頭,只看到蒼翠欲滴的樹葉和樹枝。
人呢?走了?還是躲起來了?
離音垂眼看了看手里的襯衣,覺得眼熟,心里有個猜測:“謝謝?!?/p>
靜了許久,就在離音以為對方真的已經(jīng)走了的時候,樹的另一側(cè)傳來一聲略生硬的回答:“還不快走?!?/p>
絲毫沒有出來和她見面的意思。
“那我走了啊?!彪x音眼睛微微瞇起,像只狡猾的狐貍。
貼著樹桿站的顧淮安紅紅的耳朵支起,聽了半天沒聽到腳步聲,才想起這一片是草坪,為了安全起見,他又站了幾分鐘,確定女人真的走了,彎下腰手攀著樹桿,輕輕一躍落到地上。
“我想了想,還是親自和你道謝比較好。”一旁走出來女人的身影,顧淮安猝不及防嚇得倒退一步,背壓到樹桿上。
他的衣服已被離音綁在了腰間,此時上半身是裸著的,少年的身軀雖然沒有刻意的鍛煉,卻相當(dāng)?shù)木珜?shí),蘊(yùn)藏著力量。
胸膛前的乳頭粉粉的,許是受到空氣的刺激,微微凸起。
見她在打量自己,顧淮安眼睛瞪得圓圓的,惱羞成怒道:“流氓!”
“嗯?”離音扭腰上前,高聳的乳房微微一抵到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媚意盈盈的眼睛凝著他,“我怎么流氓了?”
她踮起腳,臉緩緩靠近。
顧淮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紅唇,心跳快得超出了頻率,呼吸越來越重,鬼使神差地垂下臉。
離音卻在即將碰到他嘴唇時,往后退了兩步,笑臉如靨道:“這才是流氓?!?/p>
話落,提起樹下的包包,火速逃離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