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上車,繼續(xù)巡邏?!?/p>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打了轉(zhuǎn)向燈,車頭一拐從兩人身邊開過,進(jìn)入了別墅區(qū)。
顧家大廳,段風(fēng)欣還在抹眼淚,臉上的妝容都花了,然而這個平時最在意儀容儀表的女人此時卻無暇顧及,用哭紅的眼睛看著身邊的兒子,哽咽道:“兒啊,你找什么年齡階段的小姑娘不好,偏偏找這么小的,她們兩個還沒成年吧……”
旁邊的顧平海重重咳了聲,段風(fēng)欣被打斷,不高興地扭頭,看到顧平海朝自己使眼色,她順著看過去,發(fā)現(xiàn)一旁的未來兒媳婦,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
正要說話,剛才唯唯諾諾站在一旁的兩個小女孩走入了他們的視線,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段風(fēng)欣就垂下腦袋,小聲為顧川辯解:“川哥哥是好人,他沒有強迫我們,一切都是我們心甘情愿的,阿姨您別怪他?!?/p>
“好!好!好一個心甘情愿?!标懞銔樖盏阶约遗畠旱男畔ⅲ掖亿s了過來,一進(jìn)來就聽到這句話,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在浮浮沉沉的商海里摸滾打爬半輩子,陸恒崢自詡看人很準(zhǔn),誰料臨到老了,卻在顧家小兒身上翻了個跟頭。
想到此,陸恒崢臉色更為難看,目光掃到那兩個遍體鱗傷的女孩兒,他又不禁慶幸,自家乖女還沒與顧家小兒定親,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
夏君韻跟在陸恒崢身后進(jìn)來,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做不出甩人臉色的事,朝顧平海夫婦點了個頭,這才直奔過去找女兒,將女兒摟進(jìn)了懷里,柔聲安慰:“寶貝,讓你受委屈了?!?/p>
頭靠陸母懷里,聞著陸母身上的淡淡香水味,離音眨了眨眼,想要將眼里的酸澀憋回去,奈何原主殘留的意識著實過多,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索性就放任自己哭出來。
靜寂的室內(nèi),頓時響起細(xì)細(xì)的抽噎聲。
那聲音一出,夏君韻就感覺心臟被只手攥緊似的,痛得她險些背過氣,她強忍淚水,不斷的撫著女兒的背,聲音顫抖著,“乖啊,咱不難過,媽媽帶你回家?!?/p>
陸恒崢聽到乖女的哭聲,瞬間就炸了,疾言厲色打斷為兒子說好話的顧平海,“我想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婚事就此作罷!”
聞言,不遠(yuǎn)處的青年輕輕的偏了偏頭,將女孩兒顫抖的肩膀收到眼底,就淡淡的垂下眼簾,五指慢慢地攥緊,聲音清冷道:“我同意退婚?!?/p>
聽到這幾個字,離音頓時泣不成聲,隨后她就很明顯地感覺到,原主殘留的意識,徹徹底底消失了。
離音趴在陸母懷里,用紅紅的眼睛看著車窗外快速掠過的景色,問:“系統(tǒng),那兩個巡警不會找顧家麻煩吧?”
“請宿主放心,他們進(jìn)入顧家的時候是我在操控他們的身體,故他們并沒有那段記憶?!?/p>
“謝謝你。”
且不管顧川怎么讓那兩個女孩心甘情愿讓他施虐的,就憑兩個女孩不是被迫這一點,離音就不會去多管閑事。
剩下的事情就由顧平海夫婦去處理了,反正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成功退婚了。
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操心的是她和秦深的事,想要和男人短時間內(nèi)談婚論嫁怕是不可能了。
她現(xiàn)在受到情商,不可能立刻走出來,和秦深交往這事必須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能讓陸父陸母看出端倪。
不過,她可以在父母面前刷警察的好感度,到時候秦深上門提親,興許陸父陸母就不會那么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