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音被吳媽激動又喜悅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嗯,就是還有點不習(xí)慣?!?/p>
“不急不急,先不急著說?!眳菋尭吲d得語無倫次,好像中了幾百萬大獎,失態(tài)地朝外面喊,“三兒你過來,把云珊小姐的行李扛上樓?!?/p>
她將行李一擱,喜滋滋道:“小姐,這個好消息您親自告訴少爺,我去給你煮點潤喉茶?!?/p>
走了兩步,她又停了下來,不放心將離音一個人留這里,又道:“不知道小姐喜歡喝什么口味的茶,能麻煩小姐和我一起進(jìn)廚房嗎?”
離音知道她在給自己解圍,看了一眼因為吳媽一連串的舉動而處于蒙圈狀態(tài)的沈云珊,點點頭和吳媽一起進(jìn)廚房。
等沈云珊回神,客廳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她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讓從來不幫那女人說話的吳媽幫她解圍,這讓她心里有點不安,想了想,她沒有跟進(jìn)廚房,踩著很重的腳步回房間。
來日方長,她就不信趕不走這個賤女人!
喝過吳媽熬的潤喉茶,離音回房間坐一會,心里的煩躁怎么都壓不下去,她干脆拿著個包包下樓和吳媽說一聲就出門。
吳媽想到了什么追出門口:“小姐,要不要安排司機(jī)送您?”
離音回頭朝她擺擺手:“不用,我就在這附近走走?!?/p>
吳媽看著對方不上妝,卻依然美艷得過分的臉,有點不放心,回到客廳給容奕打電話。
剛通過花園,走到門口,離音手機(jī)就響了,看到屏幕上的號碼,也不知道怎么的有點生氣,不想接就劃了掛斷鍵。
過了一會手機(jī)又響起來,先是一條簡訊,再接著是電話,離音煩得狠,看也不看直接關(guān)機(jī)了。
她攔下一輛的士,在人來人往的市中心下車,漫無目的逛,也不知道逛了多久,天都黑了,她看到一間酒吧。
平時如非必要,她很少去酒吧,即使去酒吧,也不會喝酒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想喝酒。
無視四周投過來的各種視線,離音向女酒保要了一杯酒。
等容奕到的時候,離音已經(jīng)喝醉了,一邊手肘撐在吧臺上托著潮紅的臉頰,目光迷離不知道看哪里。
本該觥籌交錯,人聲沸騰的酒吧此時卻空蕩蕩的,女酒保緊張兮兮盯著面前喝醉了的女人,就怕對方不小心磕著碰著,即使擔(dān)心得心臟堵在嗓子眼,她也不敢靠的太近。
剛才女人進(jìn)來的時候,她的心臟還忍不住動蕩一下,暗暗想,若是這么個大美人是雙,又恰好看上自己多好……
誰知道她意淫不到十分鐘,女人才喝了一杯酒,上頭就下了命令讓清客人,并且叮囑她看好女人。
一想到這位是哪位大人物家的太太,因為心情不好出來喝酒,酒保心里的想法立刻沒了,又忍不住猜想對方是哪位大人物的太太?
等酒??吹侥莻€陰沉著臉,渾身帶著狂暴氣息,似乎靠近就會被攪碎的男人走進(jìn)來時,心里閃過一些了然,怪不得能讓后臺很硬的老板清客人,原來是這位。
接著她又忍不住為眼前的美人兒擔(dān)心,容二爺看樣子氣得不輕,美人兒估計要受罪了,誰知道容二爺一靠近美人兒,立刻化身繞指柔,渾身的恐怖氣息不見了,甚至還遷就的彎下腰身,用溫柔得不可思議的聲音哄美人兒。對,就是哄。
“姐,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不回!”
“為什么?”
“我不開心!我不回!”
“你跟我回去,我給你打出氣好不好?”
“我現(xiàn)在就要打!”
“好。”容奕把胸膛靠過去,誰知道離音不按常理出牌,也不知道怎么直起了腰。
“啪!”的一巴掌招呼到容奕臉上。
世界安靜了下來。
在旁邊目睹全過程的酒保臉白得跟鬼一樣,心跳停止了,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她要被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