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車平穩(wěn)地停下,秋逸墨蹙眉:“怎么了?”
秋逸白隔著車窗往外看去,面露疑惑:“看花眼了么?那個人……大半夜的她要去哪?”
話音剛落,他已開了車門下來,追上身后那個緩緩前行的人影。
孱弱的身子被人用力拉了一把,左寧抬起頭,便看到路燈下秋逸白那張放大了的臉,以及他滿臉的震驚和不解。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看了看她身上的卡通睡裙,秋逸白眉頭緊緊地皺起,“還穿成這樣?”
左寧冷冷地盯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明明想過再見他時非要給他幾個巴掌的,可是此刻,她卻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秋逸白被她盯得有些發(fā)冷:“你究竟怎么了?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左寧依舊不說話,眼中有怨恨,有失望,也有自嘲。
涼風襲來,吹散她本就凌亂的一頭長發(fā),而她蒼白的臉在夜色中,也顯得更加讓人心疼。
“先跟我回去。”秋逸白拽著她走到車旁,“哥,你坐前面?!?/p>
秋逸墨開門下車,仔細端詳了一下面前的女人,也沒多說什么,上了副駕駛座。
左寧沒反抗,任憑秋逸白將她安置在后座里,只是無論他問什么,她都半點也不出聲。
“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不喜歡嗎?”
“對不起,公司有事,實在沒時間回來陪你過生日。”
“雖然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不過還是跟你說聲,生日快樂?!?/p>
“不管你因為什么心情不好,也不該穿成這樣大半夜地在外面走,你都這么大個人了,不知道很危險么?”
秋逸墨坐在前面,聽著這個向來驕傲的弟弟居然也會如此討好般地對一個女人說話,實在是有幾分吃驚。
不過從后視鏡望去,那女人居然不為所動,一直目光冷漠,也著實是奇怪。
進了酒店大堂,借著明亮的燈光,秋逸白這才看清,左寧白皙的頸項上,居然有好幾道深淺不一的紫紅痕跡。
溫和的眸子猛地沉了下去,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拉過她,掀開她的長發(fā),厲聲問道:“這是什么?”
聽到秋逸白的聲音,秋逸墨垂眸看向左寧的頸間,那吻痕如此明顯,究竟是怎樣來的,相信是個人都能明白。
莫不是他這個傻弟弟精心準備為人家過生日,而人家卻回饋了他一頂綠帽?
這種想法剛在腦海中浮現(xiàn),便又立即被秋逸墨否定了,看那姑娘今晚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而且她看向秋逸白的眼神,一直都是冰冷而帶著仇恨的。
秋逸白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他不敢再問,只是抓住她右腕的手,轉而變成與她雙手交握。
左寧任憑他這樣牽著進了電梯,反正在這些人面前,她猶如螞蟻一般,再多的反抗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