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院的時候,宋維亮來過,給他看了幾張照片:周穗閉著眼躺在病床上,她靠在墓碑上睡著,她坐在太陽底下默默流淚……
每一張照片都仿佛一把刀,緩慢地劃開他的皮肉。
這幾個月里,她有多痛苦,他就有多心疼。
出租車只用了五分鐘就到了老舊小區(qū)樓下,大中午的,小區(qū)樓下沒多少人,他抱著她一路到了三樓,放在地上那一刻,他捏起她的下巴,將她抵在門上吻了下來。
兇狠的,充滿掠奪的吻。
舌尖抵進深處,將她口腔里的津液和空氣全部吞吃干凈,火熱的掌箍住她的下巴不讓她亂動,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另一只手壓住她的手腕,她被他洶涌的吻勢弄得喘不上氣,鼻腔里只發(fā)出微弱的哼聲。
“邢明……”她氣喘得厲害,隱隱要缺氧窒息。
邢明微微后撤,指腹揉她的唇瓣,聲音很啞:“開門。”
她拿起掛在脖子上的鑰匙,低頭去開門。
這年頭已經(jīng)很少有人這樣戴鑰匙了,她開門時,邢明由后摟住她的腰,環(huán)住她整個人,偏頭親吻她的耳朵:“為什么住在這?”
明明他說過,如果他回不來,讓她忘了他。
這個傻丫頭。
周穗紅著眼回頭,她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踮著腳主動親他的唇,流著淚說:“因為太想你了?!?/p>
邢明心臟軟得不可思議,他扣住她的后腦杓,重重地吮咬她的唇瓣,眸底卻緩緩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