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幻來至她的身邊。他褪下紅色的袈裟,赤裸出健壯的脊背,那里,緩緩浮現(xiàn)出女人妖冶漂亮的五官。
“好孩子,你能想通,我十分欣慰。”
脊背伸出一只胳膊,慢慢撫摸喬蕎光滑的鵝蛋臉,女人尖銳地笑道:“……真嫩,真香?!?
天道寵兒,氣運之子……好想吃掉。
喬蕎撇過臉,不習慣女人的觸摸。她咬著唇瓣,握緊了粉拳,“你們之前說,能教我功法變強……是什么功法?能怎么變強?”
女人蠱惑道:“一種跟男人雙修,就能提升修為的功法?!?
喬蕎驚愕地瞪大水靈靈的杏眼,“世上還有這種逆天捷徑?”
“當然有!”女人抬手勾起喬蕎的一縷小辮子,“你以為楚若婷是怎么修煉的?她就是練了雙修功法。先借著男人的陽物,一點一點往上爬,然后,再把所有男人都踩在腳下!男人……男人算什么東西?他們只配當我們破碎虛空、飛升大道的墊腳石!”
“姐姐?!奔呕脹鰶龅卮驍嗨?,“你過激了?!?
女人捂著嘴輕笑起來,聲音柔軟嫵媚,“好孩子,我沒嚇著你吧?我記得你膽子可小了。”
喬蕎是很怕。
但她又非常心動。
原來,楚若婷就是跟人雙修進階修為。那自己來學習一樣的功法,她身為天道寵兒,肯定比她厲害多得多!
“我要怎么開始修煉?功法的秘籍在哪里?”
喬蕎想拿了功法就離開。
這個陰森森的佛殿,太壓抑恐怖了。
“不要急?!迸松斐鍪?,“來,好孩子,把手給我。從此以后,我來幫助你成為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多誘惑的一個詞語。
鬼使神差的,喬蕎伸出了雙手。
寂幻握住了她的手,臉上仍是帶著溫和的笑意。
他的雙手,冒出了幽幽黑氣。
“你們想干什么?”喬蕎驚恐地想要掙脫,可寂幻的手像是一雙鉗子,讓她動彈不得。
她想逃不能逃,想走不能走。
寂幻笑吟吟道:“別怕,貧僧在給你傳功?!?
喬蕎瞪大了雙眼,眼看著寂幻背上的女人掀開皮膚,撕扯著肌理,掙脫桎梏。
女人身上掉下泛紅的碎肉,肉塊像水蛭蠕動,密密麻麻、鮮血淋漓。慘白裸露的手肘骨骼扭曲撐在地上,朝她緩緩地爬了過來。
“不要!我不練了!”喬蕎被這一幕嚇得瘋狂搖頭,眼淚狂流,“我不練你們的功法了!”
寂幻沉下臉:“答應了就不能反悔。打誑語、造口業(yè)、破五戒,貧僧會生氣?!?
喬蕎不敢去看那恐怖的女人,她哆哆嗦嗦道:“我不要學了……”
“別怕?!奔呕幂p輕嘆了口氣,“我姐姐會對你好的?!?
他生來是個畸形的連體嬰,修真界沒有畸形能成為巔峰。于是,在百年前的某一天,寂幻用刀,將背上姐姐肢解,一片一片地割了下來。
可他沒有想到,姐姐雖然是女子,卻比自己天賦更高。
姐姐非但沒有死,還成了永不不消亡的業(yè)障。一個必須隨人生、隨人死的業(yè)障。
業(yè)障一片片蠕動的碎肉,順著喬蕎的小腿肚,爬進了她的身體,隱沒不見。
喬蕎只覺得腿上一片冰冷刺骨。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敢睜眼。
佛殿里,陰冷昏暗。窗外慘淡的冷月灑滿荒寂茂盛的草叢,生出影影幢幢的暗色。
寂幻松開她的手,雙手合十,慈悲一笑:“阿彌陀佛,恭喜喬施主,不日之后,浮光界強者必有你一席之地。”
喬蕎四下張望,那個妖艷的女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她正想問話,忽然覺得后腦微微發(fā)涼。
喬蕎心頭不寒而栗。
似乎想要證實自己的想法,她顫抖著伸出右手,指尖撥開后腦層層烏發(fā),摸到了起伏不平的鼻梁、柔軟冰冷嘴唇……
“啊——”
喬蕎絕望地慘叫撕裂夜空。
她軟倒在地,抱著腦袋悚然地摳自己的頭皮,“出來!你出來!”
“乖孩子,別怕?!迸藦乃澈笊斐鍪郑矒岬孛亩?,“我會幫你變強?!?
喬蕎抱著瘦弱的雙肩哭了很久。
她認命地站了起來,抽泣著問:“我……我要怎么變強?”
女人說:“我們先來做第一件事?!?
“什么事?”
“殺夫證道。”
瞿如癱瘓了。
他被楚若婷用符箓傷了元神,骨骼筋脈盡碎,吃多少丹藥都無法復原。
上古半妖,只能躺在床上氣息奄奄,茍延殘喘。
房門被“吱呀”推開。
瞿如斜睨過去,發(fā)現(xiàn)是喬蕎。
“蕎兒,你回來了。”瞿如想朝她笑,可他笑不出來,“南宮軒今天帶你去百花盛會,你好玩嗎?”
喬蕎失魂落魄。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目光渙散地朝瞿如看去。問:“瞿如,你愛我嗎?”
瞿如道:“我當然愛你?!?
從秘境里與她初識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愛她了。
只愛她。
喬蕎緩緩來到他的床榻邊坐下,“是,你愛我。只有你……堅定不移的愛著我?!?
“蕎兒,你怎么了?”
瞿如覺得喬蕎今天不太對勁兒,“是南宮軒欺負你了嗎?我?guī)湍愦蛩?!?
話音甫落,他便難堪起來。
他現(xiàn)在動都不能動,別說替喬蕎出頭了,他什么都不能做。
喬蕎撲簌簌流下眼淚。
業(yè)障在她識海里跟她說話,催促道:“快點!用我傳授給你的功法,殺一個你愛的男人,堅定你的道心!”
瞿如擔心極了,“蕎兒?”
喬蕎擦干眼淚,問:“瞿如,你恨楚若婷對不對?”
瞿如一聽楚若婷的名字額頭青筋直冒,“我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抽了她的筋骨,讓她也像一灘爛肉躺在床上,備受煎熬!”
“好!”
喬蕎閉了閉眼,堅定了決心,“好!我會替你做到!我一定替你做到!”
語畢,她運轉(zhuǎn)業(yè)障教授的功法,脫了瞿如的褲子,露出他軟癱的性器。
瞿如滿臉驚訝和窘迫,“蕎兒,我……我現(xiàn)在不行了!我……”
話沒說完,只見喬蕎抬起右手,掌心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黑氣進入瞿如的身體,他被迫勃起。喬蕎岔開腿坐了上去,默念功法,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生氣從穴口吸收,一路充盈到她的丹田。
瞿如不受控制地掙扎起來。
這是性事嗎?
不!
這是折磨。
他在不停地射??缮涑鰜淼氖茄?、是肉、是他一身出竅期的修為!
瞿如眼睛充血,疼痛讓他激烈地反抗。
喬蕎壓在他身上,伸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眼底一片赤紅血腥,陷入癲狂,“你不是愛我嗎?愛我,就為我去死!”
“反正你也活不久了,不要浪費修為……全都給我!”
“是你們讓我深陷欲望!是你們害慘了我!”
“我不要再被你們?nèi)魏稳苏瓶兀〔灰俦荒銈內(nèi)魏稳吮Wo!”
瞿如渾身抽搐,脖子青筋血管突突冒起。他繃直腳背,十指指甲摳斷,在木制床沿上抓出凌亂的撓痕,瞳孔開始渙散。
他凄厲的模樣太可怖,讓喬蕎如夢方醒。
她慌亂地松開雙手,捂著嘴唇,“瞿如?你怎么了瞿如?”
業(yè)障不讓她停下。
身體仍在饑渴地汲取瞿如的血肉。
“住手!住手!你不要殺我的瞿如!”
喬蕎后悔了。
但腦袋不受控制地扭轉(zhuǎn),她被迫仰望緋紅的帳幔。而業(yè)障俯下頭,銜住瞿如的嘴唇,伸出舌頭探入他的喉嚨、腸道、臟器……準確地卷出了他的妖丹,一口吃掉。
喬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太害怕,只能嚎啕大哭。
不知過了多久,身下的瞿如變成了一張干癟的人皮。
喬蕎恐懼地瑟縮在床角,觫然發(fā)抖。
業(yè)障輕聲安慰:“乖孩子,別怕,你看……你成功了?!?
喬蕎感受到體內(nèi)澎湃的修為與靈氣,充斥了識海和丹田。
她抬起婆娑淚眼,漸漸不再顫抖。
腦后的業(yè)障嬌笑起來:“林城子算什么?我,才是你今后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