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溯星喉結(jié)哽咽著問:“……你喜歡我嗎?”
楚若婷聞言低頭去看他臉色。
謝溯星眼角微紅,濕漉漉的泛著淚。
“怎么了?”楚若婷一僵,花穴不禁收緊,夾得謝溯星蹙起劍眉,低低悶哼。
他道:“我怕這是一場夢。”
夢醒了,他還是被關(guān)在林氏地牢,整日被酷刑拷問藏寶圖。
楚若婷想起他這些年的不易,如今兩人解開心結(jié),心頭釋然,吻上他的薄唇,喘息道:“別胡思亂想,我喜歡你……真的喜歡?!?
她一邊說,還一邊快速地動著腰。
謝溯星感受著被她身體包裹的美妙滋味,歡愉至極。
他終于等到她的一句“喜歡”。
自己也真的瘋了。
騎在他身上女子,已經(jīng)掌控了他的一切,無論是身是心。
哪怕她現(xiàn)在叫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楚若婷與謝溯星并沒有雙修幾次。
第叁次還沒完事兒,他就“砰”的一下變成一坨元神,滾進(jìn)了雪蓮花里,徒留楚若婷一個人赤條條站在蓮池邊上吹冷風(fēng)。
謝溯星在雪蓮里捶足頓胸,“我還沒射!”
楚若婷:“……忍著吧?!?
她穿好衣服,謝溯星急問:“你又要去哪兒?”
“我去找雁前輩?!?
楚若婷摸摸他的花瓣,“你先養(yǎng)著,等你好全了,我再帶你去鄆城見你父母堂兄。”
謝溯星一口應(yīng)下,“好。”
也該讓他家人認(rèn)識認(rèn)識他的道侶了。
楚若婷又叮囑他幾句,便往草廬尋去。
走到院外,便看見雁千山攏一襲青衣,眉目冷清,面對棋盤枯坐。
楚若婷最近總錯覺雁千山在躲著自己,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可能。她輕手輕腳來到軒窗外,趴在窗戶上向他笑瞇瞇地打招呼:“雁前輩,你這幾日做什么去了?”
雁千山手指夾著一枚黑色的棋子,半晌沒有落在棋盤上。
他沒有側(cè)頭,清冷地道:“謝溯星的軀體已經(jīng)凝實,不出一個月應(yīng)該就能完全恢復(fù)?!逼遄忧宕嗦湓谄甯裆希诩澎o的草廬里格外清楚,“我之前忘了告訴你,肉體重塑,他的修為會跌至練氣?!?
楚若婷笑了笑:“這個好辦,他與我雙修便可?!?
剛才不過幾個時辰,謝溯星的修為就恢復(fù)到了金丹中期,而她也順利進(jìn)入出竅中期。
雁千山在棋盒里隨意抓了把棋子,捏在掌心反復(fù)摩挲,良久才淡淡“嗯”了一聲。
他沒記錯的話,楚若婷的《媚圣訣》走得就是這種雙修路子,正是適合。
楚若婷問起他有關(guān)獸皮書的事,雁千山說書中文字復(fù)雜,尚未破譯。楚若婷思考了一會兒,目光落在他半束起的墨發(fā)上,腆著臉問:“雁前輩,你那支伏羲玉,什么時候能讓拿到?。俊?
雁千山落棋的動作頓了頓,“我說過,你什么時候摸到,什么時候就給你?!?
楚若婷立在窗邊托腮,嘆道:“好吧?!?
雁千山是個原則的人,他自己立下的規(guī)矩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破了。
楚若婷沒想著因為二人關(guān)系不錯就去撒嬌耍賴。等自己修為再進(jìn)一步,說不定哪天出其不意就能抽走玉簪。
雁千山靜靜地與自己對弈。
楚若婷隔窗望著他冷峻俊美的側(cè)顏,忽察覺他怎么不太對勁兒。
她不知道雁千山怎么了,也不敢胡亂插科打諢。轉(zhuǎn)身去檐下抓來一捧雪,捏了個雪人,注入一段靈氣,放在他棋盤上翩翩起舞。
雁千山目光落在小雪人身上,心情愈發(fā)低落苦澀。
他側(cè)目看向楚若婷。
女子一身紅衣,胳膊撐在窗沿上,雙手托腮,朝他笑意盈盈地問:“雁前輩,你為什么不高興?”
雁千山無法回答。
他并非不高興,只是……心亂了。
他繞過這個話題,問她;“赫連幽痕讓你找夠十件寶物,你還差幾件?”
“除去伏羲玉,就剩兩件?!?
楚若婷想到魔君,心下一動,“雁前輩,你不會去和林城子討伐隰海吧?”
雁千山垂下眼簾,淡漠道:“我還未參透劫數(shù),不會離開昆侖墟?!?
再者,這些年赫連幽痕窩在隰海未鬧出亂子,他沒必要去摻和。
聽他如此說,楚若婷便放心了。
只要昆侖老祖不參與,林城子就算集結(jié)再多人也沒用。以赫連幽痕的實力,林城子還不足以與他對抗。
楚若婷又道:“雁前輩,過兩日我會離開昆侖墟,小謝就拜托你幫我照看一二了?!?
“……你要去哪兒?”
謝溯星還沒好利索,她又急著要走?
楚若婷也不想疲于奔波,可惜沒有辦法。目標(biāo)沒有達(dá)成之前,永遠(yuǎn)不能松懈。
“我得去北麓取紫陽珠?!表槺憧纯从卧旅骱颓嗲嘣鯓恿恕?
事出有因,雁千山自然不會挽留。
接下來幾天,楚若婷一有空就來找謝溯星雙修。
這可把謝溯星高興壞了,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肉體凝實,從蓮池里蹦出來,抱著楚若婷一通亂啃。等他修為突破了元嬰,楚若婷與他交代了幾句,便匆匆離去。
謝溯星知她去北麓,頓時萎靡。
他也不愿化成人形了,元神蹲在雪蓮里,天天就指著阿竹磋磨。
阿竹領(lǐng)了雁千山命令,必須過來給他貼符補(bǔ)陣,想避開都不行。
謝溯星百無聊賴,只能躺在雪蓮里嘮叨:“小竹子精,你今年幾歲了?”
“小竹子精,你和楚若婷怎么認(rèn)識的?”
“小竹子精,你會開花不?會長蟲不?雁前輩給你施肥噴農(nóng)藥不?”
“小竹子精……”
阿竹忍無可忍,抬手“啪”地往蓮花上貼了一張符,兩根手指用力堵住耳朵,“閉嘴閉嘴閉嘴!你真是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