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月明卻無比高興,他覺得,這是上天賜給他和楚若婷的緣分。
青青眨著眼,問他:“你會(huì)帶我找娘親嗎?”
“當(dāng)然會(huì)!”游月明修長(zhǎng)的指尖輕輕點(diǎn)它的腦袋,“我可是你爹爹??!”
旁邊的何競(jìng)眼珠子差些掉地上,他一言難盡地看了眼游月明,心說:表侄啊,你爹娘能接受這么個(gè)大孫子嗎?
正在游月明與青青說話的空檔,有人道:“王瑾呢?王瑾不見了!”
“他趁著林前輩何前輩說話,偷偷溜走了?!?
“……怎會(huì)有這種人?”
林祿羽和游月明爭(zhēng)執(zhí)中,王瑾悄悄離開。
他在后院找到喬蕎時(shí),瞿如正趴在她腿間給她上藥。
喬蕎霞飛滿面,撕裂的穴口又開始癢了起來。她握粉拳捶瞿如的胸口,“瞿如,你輕點(diǎn)兒?!?
瞿如摸了摸她的腿根,說:“那催情香太霸道了,我沒有控制好力道才傷了你?!彼氲搅酥鞍l(fā)生的事情,提議,“別留在青劍宗了,跟我走吧。”
“可是……”喬蕎癟了癟嘴,“可是我走了,師父怎么辦?”
瞿如皺眉,生氣道:“你還想他干什么?如今你和他的事人盡皆知,流言蜚語都讓他扛好了。我?guī)阕撸琰c(diǎn)和他撇清關(guān)系!”
喬蕎咬著嘴角,似乎不知道怎么辦了,“好吧……”
在她點(diǎn)頭那刻,窗外的王瑾怒火中燒!
他覺得自己被背叛,躍進(jìn)屋中,一把抓起喬蕎的頭發(fā),將她拽下地,狠狠掐著她的脖子:“你說什么?你要拋棄我,跟這只鳥人遠(yuǎn)走高飛?”
動(dòng)作太快,等瞿如反應(yīng)過來,喬蕎被王瑾掐得直翻白眼。
“放開她!”瞿如一掌拍在王瑾背后,王瑾骨頭都斷了幾根,他吐出一口血,噴了喬蕎一臉。
喬蕎掙脫開他鐵鉗一樣的手,劇烈咳嗽,眼淚混合著臉上的血,那張可憐乖巧的臉蛋竟顯得狼狽又猙獰。
王瑾愣了愣,突然回神,想要抱住喬蕎道歉:“對(duì)不起……對(duì)不起蕎兒,師父剛才失控了?!?
他不敢去想今日之后,他王瑾在浮光界如何存活。喬蕎是他唯一的希望寄托,可喬蕎剛才竟想和瞿如丟下他……他不能接受。
瞿如想要?dú)⑼蹊?,喬蕎立刻阻攔。
她哭著搖頭:“不要傷害我的師父?!?
喬蕎捂著火辣辣的脖子,縮在瞿如的羽翼下,淚流不止。
為什么事情會(huì)變成這樣?
昨日,她還是青劍宗備受寵愛的小師妹。一夜之間,她忽然就成了人人唾棄的蕩婦,成了又蠢又壞的白癡。
林城子前輩總愛打趣,說她是個(gè)小迷糊、小傻瓜。但喬蕎心里明白,她自己的軟弱、乖巧、柔順,這恰恰是她最鋒利的武器。她像菟絲花,可以依附任何強(qiáng)大的男人,而那些男人,則會(huì)將她好好保護(hù)。
她真心愛師父,愛王瑾,愛林城子,愛南宮軒,愛瞿如。
她以前也很喜歡大師兄和小星星,可他們背叛了她。在不知不覺間,屬于她的光芒,好像全被二師姐給搶走了。
是了……
全都怪二師姐。
喬蕎閉上眼,想象著楚若婷與她截然不同的模樣。二師姐站在那兒,不卑不亢地與林祿羽唇槍舌戰(zhàn),眉目間是她絕不會(huì)擁有的清冷孤高。
二師姐那么顯眼奪目,連她都淪為陪襯。
一種從未有過的負(fù)面情緒從心底升起。
喬蕎沒有怨恨過二師姐,甚至覺得二師姐年幼失怙,才會(huì)性子偏激驕縱,自己的溫軟善良恰恰可以包容她的無理取鬧。
可如今,她覺得二師姐實(shí)在可憎。
她為什么要找自己和師父的茬呢?自己和師父是真心相愛,相愛的人,就該在一起做快樂事。這也有錯(cuò)嗎?楚煥夫婦是死在焦龍爪下,不是她拿刀殺了他們!
喬蕎淚流滿面:“二師姐,你為什么要害我?”
王瑾頹然的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辦……我們?cè)撛趺崔k?”
四面楚歌,他十分迷茫。
喬蕎抬起淚眼,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咬著唇瓣,說:“我去找軒哥哥和林前輩,他們一定會(huì)相信我的!”
眾人找遍了青劍宗,王瑾喬蕎一行不見蹤影。
林祿羽一甩衣袖,干脆不管了。
眾修士不敢找林祿羽晦氣,群情激奮,非要青劍宗給個(gè)說法。徐媛師姐只好硬著頭皮站出來,安撫眾人稍安勿躁。并說:“掌門德不配位,如今所有事物都交由大師兄掌管。各位同道也看見了,我們大師兄受了重傷,可否等師兄傷愈后,再慢慢向各位道友賠罪?”
游月明原本都要帶著青青離開了,聽見此話,心念微動(dòng),到底是轉(zhuǎn)過身來,“錯(cuò)在王瑾喬蕎和楊銘,諸位莫要遷怒青劍宗其他人。”
他這句話算是在照拂青劍宗,眾修士哪敢繼續(xù)為難徐媛,紛紛應(yīng)是。
回北麓途中,游月明坐在寶馬香車?yán)?,用一根金雀翎逗著青青玩兒?
青青笑出鼻涕泡,沾了游月明一手都是。
游月明渾不在意,將黏糊糊的鼻涕順手擦在何競(jìng)身上,含笑夸它,“青青真棒,鼻涕泡都比別人的漂亮?!?
何競(jìng):“……”
他想了想,到底是上前一步,斟酌著開口:“表侄啊,有句話表叔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表叔,你請(qǐng)說?!庇卧旅骱现凵?,撥弄著青青的小尾巴。
何競(jìng)面色復(fù)雜,嘆了口氣:“我知你在意那位楚道友,但你別忘了自己身份??v然你可以不在意這些,但你爹娘……特別是你祖父。若他們知曉楚道友擾你心性,怕是會(huì)為楚道友惹來殺身之禍。”
就像游月明少時(shí)喜歡的那只靈獸。
游氏家主怕他沉迷此道,當(dāng)著他的面,活活將那靈獸給摔死了。
游月明動(dòng)作僵了僵。
他眸光黯淡下來,良久,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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