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說她的自行車最近總是被人弄壞……而且,我剛剛聽到有男人去教室找她……這個時間點,她一個人在教室,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多危險啊……”
奚曼坐在副駕駛座上,緊張得一直在抖腿。
危承瞥了她一眼,“那,孟景是強(qiáng)奸犯的事,怎么說呢?”
奚曼沉默了半晌,腦中天人交戰(zhàn),不想揭開那道骯臟丑陋的痂。
但是,有些事情,在心里積壓久了,又叫人透不過氣來。
“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危承說罷,踩油門加速,“無助的小女孩?!?/p>
奚曼眸色一暗,低沉道:“我以前初中跟他同班,他性侵我……”
這是一段被她深埋于心的記憶,因為羞于啟齒,所以一直不敢對外透露。
她從初一開始,整整兩年,都活在他的陰影中,直到他玩膩了,才肯放過她。
“他心里變態(tài),有很多奇怪的性癖好,他喜歡重口sm,喜歡看人被別人輪奸,還喜歡把女人下面弄出血……”
她陰道口的那道疤痕,就是被他強(qiáng)行用酒瓶塞進(jìn)去造成的。
危承心情沉重:“為什么不報警?”
“他借著照片和視頻威脅我……而且,他是我表哥,我外婆唯一的孫子……”
說到這兒,她有些哽咽:“多搞笑啊,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跪在自己的外孫女面前,祈求她原諒自己的孫子?!?/p>
她吸了吸鼻子,抽了張紙巾擦淚。
停車后,兩人馬不停蹄地下車,直奔教學(xué)樓。
才剛到三樓樓梯口,兩人就聽到了響亮的掌摑聲,以及男人暴跳如雷的嘶吼:“你他媽個死賤屄,連擼個雞巴都不會嗎!”
危承跑得快,率先一步跑進(jìn)教室。
教室里的桌椅擺設(shè)一如往常,但是講臺處的粉筆和抹布掉了一地,陽光穿透玻璃窗,照出在空中飛舞的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