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承大腦“轟”地一下,一片空白。
他眨了眨眼,遲鈍了兩秒,才理解她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為什么?”
“我累了,不想再繼續(xù)了?!?/p>
她說道,聲音沙啞,語氣決絕,這句話陌生得讓她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說出來的。
他的視線有一瞬模糊,可他是個愛逞強的,硬是將那些酸楚忍了回去。
“這樣啊……”他艱澀地吞了吞唾沫,猛地拔出了依舊堅挺的陰莖,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死寂。
危承從車里的儲物格里,翻出許久不碰的香煙和打火機,在封閉的空間里,一口接一口地抽著悶煙。
煙霧繚繞,裴清芷不適地輕咳兩聲,把下體清理干凈后,急不可耐地去開車門。
“清芷……”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他開口挽留,“我們現在情緒都不大穩(wěn)定,這件事,要不過兩天,等我們稍微冷靜一點了,再好好談談?”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彼詈蠡仡^看了他一眼,不解他怎會露出傷感的神情。
她深吸一口氣,強顏歡笑:“一切都結束了?!?/p>
她單方面宣布結束。
兩人無法做到心平氣和地坐下來,給過去一個交代,彼此放手,互相祝福。
這真稱不上是好聚好散。
或許用“蘭因絮果”來形容,會更恰當些。
危承沉悶地抽著最后一根煙,濃郁的煙味在車里消散不去。
尼古丁可以促使中樞神經系統(tǒng)釋放多巴胺和內啡肽,多巴胺使人快樂,內啡肽能夠止痛。
但他并不覺得快樂,心也還是持續(xù)不斷地鈍痛著,痛到最后,變得空落落的。
他找不到詞匯來形容那種無邊無際的空虛感,索性放棄了思考,只是這么雙目無神地盯著某一處發(fā)呆,放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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