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精神上的打擊讓他無比頹然,更害怕的卻是那已經(jīng)變得偏執(zhí)的好友,他想要離開,東西什么的,也許等兩個人都可以冷靜下來的時候,再去收拾。
想到這里他快速的收拾了自己,不一會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他盯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悄悄的說了聲加油。
他邁出了浴室門,飯廳傳來食物的香氣,持續(xù)幾天喝粥的胃被勾引的咕嚕直響,他不管那么多,直奔大門而去。
赦景在后面叫了他一聲,他沒管,滿心滿眼的都是那個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門,后領(lǐng)傳來一股大力,他被揪了回去,掙扎的回頭,赦景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吃完飯再走吧,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p>
伍顧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瞅著他,眼底盡是質(zhì)疑。赦景頓了頓,臉上浮現(xiàn)了難過:“我知道,以后你可能都不會和我見面了,起碼,最后一頓飯,我希望你可以陪我?!?/p>
伍顧沉默了半響,最終還是拂開了抓在后領(lǐng)的手,赦景眼睛一黯,卻還是看著他,帶著些懇求。
伍顧站在那里半響,最后還是面無表情的走回餐桌前,給自己添飯夾菜,雖然依舊沉默,但赦景的眼睛還是亮了起來,眉眼間帶著慶幸和歡愉,他坐在伍顧對面,仔細(xì)的看著伍顧的一舉一動,仿佛想將伍顧整個人都刻入腦海里,過于深入的打量讓伍顧很不自在,他不滿的瞪了赦景一眼,嘴巴緊抿,連吃飯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赦景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伍顧碗里,有些小心的打量著對方,見他沒有抗拒這個行為,而且垂下眸繼續(xù)吃,才緩緩的松了口氣。
然后慢慢的開了口:“你可能不想繼續(xù)和我合租了,但一時間你肯定不能馬上找到房子,不如你繼續(xù)住在這里,我會搬出去的,我認(rèn)識讀研的學(xué)長,他...”
“你覺得我還會想留在這個地方?!”伍顧面帶不善,讓他留在這個曾經(jīng)和別人糾纏了一整夜的地方,讓他躺倒床上都可以記起曾經(jīng)在那里張開大腿被人操的差點失禁?還有那個地下室,媽的,他怎么可能愿意留在這里!
赦景被他臉上的明顯厭惡給戳傷了,雖然是他活該,但原來,被喜歡的人討厭是這種滋味,可是怎么辦呢,即使是討厭,他也不想在忍下去了,還不如一切挑明。
好半響他才繼續(xù)道:“你的東西,我會幫你收拾好的,找房子記得找樓下是便利店的那種,你半夜容易餓,還有學(xué)校附近你愛吃的外賣電話我記在了本子上,待會給你。記得不要找社區(qū),你對花粉過敏,社區(qū)的公園你可能會受不了,記得和房東搞好關(guān)系,不然你一個人住...”
絮絮叨叨的瑣碎事情,卻比任何好聽歉意的話都來得動人,伍顧被他的話語撞擊的心臟一陣酸疼,眼睛也漲漲的,他逃避般盯著碗里的飯菜,使勁的往嘴里塞。
所以說為什么,你要做這種事,以前我們不是很好么,為什么要變成這樣。
伍顧清楚的明白他的不舍,可這不會是他留下來的理由,吃完飯后,他抓起手機(jī)和錢包,深深的看了赦景一眼,丟下一句:“我三天后回來拿東西?!?/p>
說罷就轉(zhuǎn)身離去,他沒有回頭,僵著個背一步步的走到電梯門前,進(jìn)入電梯,情不自禁的 抬眼望去他們倆的房子,赦景一個人倚在門前,臉上帶著寂寥,他抬起眼,看到伍顧的眼睛,神情頓時一愣,急切的往前邁出了一步,伸出手來,仿佛想說些什么。
電梯門卻快速的合了起來,阻斷了二人間的眼神交流,伍顧愣了半響,才發(fā)現(xiàn)臉上冰冰涼涼的,他失神的往臉上一擦,一手的淚。
原來,他竟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哭了出來。他苦笑著,用手抓了把自己的頭發(fā),低聲罵道:“丟臉?biāo)懒耍 ?/p>
作家想說的話
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讓攻終結(jié)了囚禁的方式,畢竟本文走的是HE得路線,啪啪啪還是會有的,而且不會隔得很久,目前受其實已經(jīng)動心了,可能和梗有些不一樣,梗是恐懼的狀態(tài)下產(chǎn)奶,我更希望的是受在后來兩情相悅中浪成一朵花,自愿產(chǎn)奶,所以說如果覺得被文案欺騙的親,憤而離去的話,我只能說:壯士請留步!我們還是有甜甜的產(chǎn)奶的?。。?!
12.
心不在焉的牽著嘰嘰喳喳的女友,伍顧時不時看向手機(jī),毫無消息的提醒,看來是赦景真的的放下了,松了口氣的同時,伍顧心里空落落的,竟一時間不知是何滋味。
身旁的女友瞪大了眼瞅他,一把搶過了他的手機(jī),嘴巴嘟起:“干嘛呢?!一整晚的都心不在焉的!”
說罷順其自然的將他手機(jī)拿過來要解鎖,眉眼彎彎的笑著說:“讓我猜猜,是什么密碼,嘻嘻?!?/p>
試了好幾下,伍顧才將手機(jī)接了過去,流利的輸入了一串號碼,3823,,女友疑惑的睜大眼:“怎么是這個?什么意思?”
伍顧笑了一下,正要開口,卻一下頓住了,好半響才重新笑道:“兄弟的手機(jī)號,手機(jī)號背的熟悉,所以都習(xí)慣用了?!?/p>
女友一臉質(zhì)疑,要知道手機(jī)密碼通常都連貫了一連串密碼,QQ、微信、甚至于銀行卡都可能有關(guān),兄弟的號碼?誰信?!
想到這里她盯著伍顧:“那你就把密碼改了吧,我是你的女朋友,用我的生日?”
伍顧伸手要把手機(jī)拿出來,苦笑道:“別鬧了。”
“我沒鬧!” 女生的聲音甚至帶上了一絲尖銳,“是不是你前女友的手機(jī)號!你還用著是什么意思!”
伍顧有些不耐,伸手把手機(jī)搶了過來,手機(jī)鈴聲恰好響起嗎,他接了起來,話筒的那頭在接通的瞬間頓時涌出喧囂聲,一聽便知是酒吧的環(huán)境,女友下意識拽住了他的手,死死的盯著他。
伍顧垂眸應(yīng)了幾聲,道了聲好,馬上到就把手機(jī)掛了。女友怒道:“不許去,以后都不許去那種地方!”
見伍顧不應(yīng)聲,她鼻頭一酸:“我們才在一起幾天??!你就這點熱情都沒有了!你什么意思伍顧!要是你念念不忘前任!何苦和我在一起!”
見伍顧還是不應(yīng)聲,她憤然離去,伍顧面無表情,只是緩緩的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他心里苦悶,已然不能再去顧及別人,雖然知道自己過分,但還是沒心沒肺應(yīng)了學(xué)長之約,打算一醉解千愁。
剛到那里,他就見學(xué)長在卡座那里朝他招手,他走了過去,打了個招呼,拿過杯子直接倒了一杯純洋,學(xué)長咂舌:“小伍同志,你這是想不醉不歸啊,好歹也加幾塊冰吧!”
濃烈的、苦澀的酒,順著喉管一路火辣而下,不過瞬間,伍顧的臉頰上就染上了紅暈。如果那個人在的話,肯定得阻著他,所以雖然也算經(jīng)常出去,但是在赦景的看管下,伍顧的酒量一直都不能算好。
學(xué)長一把拉住他要倒下一杯的手,齜牙道:“差不多就行了啊,要是讓赦景知道了,他還不手撕了我。”
伍顧帶著些挑釁看向他,眸中滑過一絲流光:“他又不在,你怕什么?”
學(xué)長愣了一下,有些猶疑的說:“我說小伍同志,怎么幾天沒見,你好像變得招人了?”
伍顧白了他一眼,剛喝上第二杯就聽學(xué)長在一旁說:“誰說赦景不在,我把他叫上了?!?/p>
噗的一聲,伍顧嘴里的酒就噴了出來,嗆得眼睛都紅了,他捂著嘴巴立馬到處張望:“什么?!你不早說,在哪?!”
他的腳都蠢蠢欲動的,打算拔腿就跑,學(xué)長懶洋洋的端著杯酒,隨手一指:“在哪呢?”
伍顧順眼望去,一瞬間就愕然的睜大了眼,舞臺下,人群洶涌,口哨身連綿不絕,舞臺上,赦景裸著上身,腰肢如蛇,誘惑的與一個身材火爆的女郎糾纏,汗水順著他肌肉分明的線條滑下,還有女人豆蔻指尖若有若無的輕輕滑過他的胸膛。
汗水揮灑,赦景俊秀的臉上帶笑,被氛圍染出幾分野性 ,看的出來,臺下的女的都快為他瘋了,甚至還有好些手都摸上了他的腳。
學(xué)長故作生氣道:“那小子,安靜的坐在那里就有好些女的過來敬酒了,現(xiàn)在還上去招搖,還讓不讓我們混了!”唉聲嘆氣的,可眼底的戲謔卻擋也擋不住。
只聽酒杯砸落地面的一聲脆響,他才驚訝的望向一邊,伍顧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慎將酒杯掃落地面,可他完全置之不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了舞臺上,臉色越來越黑,竟然是勃然大怒的模樣。
學(xué)長連夾在手里的煙都不顧了,撲了上去拽住他,急促道:“哎喲,一個玩笑話,別當(dāng)真??!”
可誰也知道,伍顧才不是因為他所說的而生氣,可學(xué)長無法,眼下他除了阻止伍顧之外,也有那么一分看好戲的心態(tài)。
要知道,能瞧著伍顧再次化身小暴龍,可是有趣的緊呢,也不知道他們倆發(fā)生了什么事,讓赦景這般刺激他,有趣,實在有趣!
13.
好說歹說的,伍顧給拉了下來,但還是雙眼冒火的盯著臺上,杯里的酒灌得一杯又一杯的停不下來。
很快,他臉上就染上了紅暈,眼睛煙霧迷蒙的,有了幾分醉意,可還是不甘休的繼續(xù)盯著臺上那個賣弄風(fēng)騷的某人。
學(xué)長湊了過來,試探性的問道:“小伍,怎么啦,你和赦景?!?/p>
伍顧將眼睛轉(zhuǎn)了回來,不再去看,生硬的說了聲:“沒事!”學(xué)長打趣道:“哦~我還以為他把你女朋友搶了呢,這般嫉恨的看著他!”
酒精讓人的情緒容易放大,他越喝越憋屈,明明覺得不應(yīng)該冒那么大火,卻又莫名的控制不了自己,可他又覺得赦景不應(yīng)該這么做,具體如何卻又想不明白。
學(xué)長繼續(xù)加了把火:“我覺著吧,這是好事,好歹阿景愿意出去尋求春天了,你看之前他要死不活的,怎么說今天都有那么點活人氣了。”
伍顧皺緊了眉,有些不清醒的看了眼學(xué)長,喝醉的人藏不住話,他問了出來:“他怎么了?”
“失戀了唄,怎么,你們住一起不知道?”
伍顧冷笑,對學(xué)長大驚小怪的態(tài)度不置可否:“他失戀個屁!”他都把老子當(dāng)女的上了又上,還要死不活?該要死不活的應(yīng)該是誰?。?/p>
他心底狠狠的鄙夷了一番,繼續(xù)喝酒,任憑學(xué)長如何問,都不再開口。等伍顧半瓶洋酒都快灌完了,赦景那邊也玩夠了,領(lǐng)起自己的上衣從臺上跳了下來。
劇烈運(yùn)動讓他臉頰通紅,眼睛都染上了層的水光,一路上被拉住邀了好幾杯酒,都 被他搖了搖頭拒絕了,直到走回卡座,見到伍顧才愣了愣:“他怎么會在這?”
說著眼睛轉(zhuǎn)著盯到了學(xué)長身上,學(xué)長朝他舉了杯酒:“我叫的,怎么了?你們不是一貫最好了么,叫來還不高興?”
伍顧依舊低著頭,只是握著酒杯的手用力的青筋暴起,赦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伍顧,只見對方低著個頭,露出個通紅大腦門,一看就知道喝多了。
他這才沉下了臉,盯著學(xué)長問:“怎么讓他喝成這樣?!他喝了多少?”
直到此刻,為剛剛那句他怎么在這而一直憋屈的伍顧,才抬起頭來,目光不善的瞅著赦景:“關(guān)你什么事?”
學(xué)長漸漸直起身子,他算看出來了,兩人真的是有些問題了,他拎起一杯酒,拍了拍赦景的肩,然后火速轉(zhuǎn)移陣地。
赦景坐了下來,吁出一口氣,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順便空出手來,阻止了伍顧喝酒的手。伍顧瞪著他:“松開!”
“你醉了?!?/p>
“松開!”
兩人直勾勾的對峙半響,赦景才不吭聲的松了手,這般放縱的態(tài)度卻讓伍顧心里一空,以前,不管他怎么鬧,赦景都不會讓他喝的,罵著好,哄著也好,怎么樣也得阻止他,現(xiàn)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