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令屋里小廝都退了出去,又讓周興掩上門,方才站起身,徑自走至兩日面前,嘴里只道:“什么了不得的恩情我竟不曉得,索了她的性命嗎?你真當我不知你們做得事。”
陸敬大駭,說道:“國公爺這話從何說起,莫要聽了陳家一面之詞壞了你我兩家情分。這事情已過去幾十年,陳家無憑無據(jù)如何作數(shù)。”
“陸伯爺明知我說的不是這一樁。”王崇道,“這親身父親害了女兒,怕是說書的都不敢這般寫,豈料世間真有這樣心思歹毒之人?!?/p>
陸敬頓時僵住,手扶著椅半天不言語,往后退了步,穩(wěn)了穩(wěn)心神方強顏笑道:“這話如何說起,老朽怎么不懂?”
王崇不欲理他,走至門邊打開門,對守在廊下的周興囑咐了句:“送客。”
便抬腿走了。
陸敬和陸啟延哪個敢留他,兩人面色不虞對看眼。
陸敬思慮唯有孫女常在王崇身邊,但她雖在國公府中,斷不會蠢成這樣。不過他這個孫女,和她老子一個樣沒什么腦子,許露了陷也未必。
“糊涂。”他罵了聲,又扭頭瞪陸啟延,“先回府?!?/p>
陸敬到家之后,便派人將崔氏和羅氏喚了來,先劈頭蓋臉將羅氏與陸啟延訓了遍:“你們教養(yǎng)的好女兒,可要將我們都給害了?!?/p>
又轉(zhuǎn)頭罵崔氏:“當初我便覺你那主意糊涂得很,畢竟婦人目光短淺,又是小門戶出身,哪里曉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