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卻想,這婦人有孕之后,向來規(guī)矩都是要抬了人在房里伺候,何況王崇他是個重欲的,身邊連妾室都沒有。
這事早兩日就該提,她這已是遲了幾天。昨晚他抱著自己睡,那兒硬梆梆硌著自己腰腹,后頭還是他自己下床去疏解了才罷。
她打定了主意睜開眼,正要與王崇說,卻見王崇直勾勾盯著她瞧,不等她開口,男人摸了摸她的臉頰道:“你有話要告訴我?”
陸希娘怔了瞬,撇開心里那點兒不快,這才低聲道:“現(xiàn)在我身子不便,春蘭、春杏都是跟著我的,我看她們沒有別的意思,以后或配個管事,或就在我身邊……”
王崇眉頭微皺,又聽得她道:“我想著不若請媒人替你相看,只身家清白,合了你的心意,我定然也不會為難她……以后再給你生個一兒半女,她也好有個子嗣傍身……”
“疼?!标懴D镙p呼聲,胳膊上力道方松了幾分。
王崇罕見沉下臉色,冷冷對她道:“你倒是個賢惠的,也虧得你這樣,日后國公府定然人丁興旺。”
男人說罷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覺心中憤然,他抿唇一聲不吭翻身背對她躺著。
然而不過片刻,王崇便后悔了。
她從來就是這樣的性子,他十九歲時她就要給她納妾,兩人成婚后她更是說了數(shù)回。她說她的,他不應(yīng)便是了,何苦因為這個跟她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