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也確實不懂,像王崇這般人物,怎會容忍下陸月香先前那些事,許是色令智昏,許因她姓陸,又或者二者皆有。
秦氏以為自己方才那句會激怒陸希娘,沒想到她只是安靜坐在那兒面上瞧不出什么表情。
秦氏笑笑又道:“你看這人年紀大了,拿不穩(wěn)東西,記不住事還愛絮叨。我與你姑母玩笑說不如親上加親結兒女親家,你姑母只道你配不上大郎,如今可算是陰差陽錯,你還是成了我兒媳婦?!?/p>
秦氏這話委實算不上高明,別說這會兒她們以為的陸月香換了芯子,就是沒有,也不會輕易被她幾句話激得動怒。
陸希娘可不記得自己與秦氏說過這些,但她卻也清楚秦氏的不忿,自己這侄女當初與王嶠勾搭,后頭扭頭又攀上王崇。
她心中喟嘆口氣,說道:“母親恐是記岔,說句不害臊的話,姑母在時確實想著親上加親,不過她勉強能做主的也只有二表哥,您說是不是這個理?我如今嫁了國公爺,也算是全了姑母的心,這話您可莫在說了,傷的可是國公爺和國公府的臉面?!?/p>
王姝冷眼旁觀這陸月香看似說話溫和,話里話外卻處處透著警告之意。于是在一旁打圓場笑說道:“母親今日看著身子尚好,咱娘幾個說幾句貼己的話,不提往事了?!?/p>
又問立在一旁的宋嬤嬤:“東西可曾收拾好?”
宋嬤嬤應了,她又看向秦氏:“母親,我來時二郎正與我說,已叫人將莊子整修過,您可安心住著休養(yǎng)?!?/p>
這話自然是說給陸希娘聽的。
再兩日,過了正月二十,秦氏去了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