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迪笑著用舌頭頂著腮邊,他說:“我很有錢的,你說我可以請到你們店長嗎?”
小可耳語地說:“我不行嗎?”
王迪抽出兩百塊塞進小可的手里說:“乖,帶我去吧?!?/p>
小樂看著小可拿了迪哥兩百塊錢帶著他離開了大廳,他問陳沖:“迪哥是買了小可的鐘嗎?”
陳沖看了眼小樂追著王迪的視線說:“別理他們,我們繼續(xù)喝?!?/p>
小樂勉強笑了笑再幫陳沖倒?jié)M酒。
而小可則安排王迪去了一間獨立房里先休息一會兒,待王迪進房后他說:“迪哥,先說明我們店長不陪客人睡的,只會陪喝,而且我要先問一問他才可以給你一個準(zhǔn)確答復(fù),你先等等哦?!?/p>
王迪點點頭便拿起桌上早準(zhǔn)備好的酒水喝一口,開始盤算著待會的對話。
就在王迪快把手上的酒喝光之際,獨立房的門便給人打開了。
王迪抬起頭看著進來的人,這是一個相當(dāng)像女人的男人。
一把長至及腰的頭發(fā),纖瘦的腰肢,修長的雙腿都十分吸睛…
但脖子的喉結(jié)和他平坦的胸部也相當(dāng)明顯。
一件黑色的高領(lǐng)襯衣,一條極寬松的卡其色休閑褲,一雙白色的皮鞋,還有他臉上那個畫著紅白色日系狐貍面具,這個面具掩蓋著憂嵐的大半張臉,只余下嘴巴向下的地方。
憂嵐先幫王迪巳經(jīng)喝光的酒杯里添酒,再為自己倒了一杯說:“先生,你好?!?/p>
小可說:“迪哥,這是我們的店長憂嵐,你們先聊聊,我在隔壁房等,有事可過來叫我?!?/p>
王迪再從口袋里淘出兩百塊給小可說:“麻煩你?!?/p>
小可看著王迪眨了眨眼睛說了聲謝謝便出去了。
憂嵐喝了一口酒說:“不知先生找我有何事?”
王迪看著這個雌雄莫辨的人拿出了自己的證件,說:“我是西區(qū)刑偵部二隊隊長王迪,我們正在追查一件兇殺案,男死者是你們店里的陶海明,還有客人許子予,案件表面是自殺,但我們查出來他們有可能是他殺,但證據(jù)不足,所以我們才低調(diào)調(diào)查,還望憂嵐店長幫幫忙?!?/p>
王迪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是那黑色連衣帽外套跟陶海明在電梯監(jiān)控拍下的照片。
憂嵐拿在手上細細觀看。
王迪看著憂嵐的下巴,他的手,不知為什么,總覺得好熟悉,所以他忍不住問:“憂先生,我們見過的嗎?”
憂嵐聽到王迪的問話,想也不想便答:“沒見過?!?/p>
其實王迪腦海里也沒有這個人的任何印像,但就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很奇怪,為什么會這樣的?
憂嵐放下相片說:“王隊長,坦白說就這一個背影,一件隨處可見的連帽衣,我恐怕認(rèn)不出來,而且這店里來來去去那么多人,單憑一張相我也很難幫你,不過…你說的許子予我是知道這個人的。
他光臨本店的時候,巳經(jīng)說明只是想請一位假裝他男朋友的人,我本來是介紹小樂給他的,可是身高上,他不符合許先生的標(biāo)準(zhǔn),所以我才轉(zhuǎn)了海明給他。”
王迪問:“你知道許子予跟張文生的關(guān)系嗎?”
憂嵐說:“當(dāng)初不知道的,只知道許先生是要跟他男朋友分手才想在這里找一個跟他演一場戲的人。
其實海明是很明確的一個人,他知道自己的定位在那里,只是他不知道許子予請他裝給誰看。
張文生是大客,出手闊綽,有很多少爺也想坐他那臺,小樂小可也坐過,最后他包了海明,開始時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客人愛包誰就包誰,我們也不會管太多。
最后海明有跟我說出原委,也約定好他再上班的時間。
最后他并沒有依時出現(xiàn),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他自殺了?!?/p>
王迪一直聽著憂嵐的聲音,一直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有點像方洛陽,但這個比較男人一點,沉一點,身高上也比方洛陽好像是高一點點。
憂嵐看著在發(fā)呆的王迪,便在他臉前揮了揮手,打算叫醒這個明明還在問話的大隊長竟然中途在發(fā)呆?
王迪神經(jīng)反射特別快,他一手就抓著憂嵐的小手了。
很軟…這是王迪第一想法,第二想法還未出現(xiàn),憂嵐便把手抽離了。
他把小手藏在桌子下,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繼續(xù)問:“不知王隊長還有什么疑問?”
王迪再一次問憂嵐:“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的嗎?我跟你…從來都未見過嗎?”
憂嵐透過他的面具看著面前這個跟腦海中那個遙遠的身影說:“不認(rèn)識?!?/p>
王迪也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可能我喝多了,我總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我沒什么要問了?!?/p>
憂嵐也微笑著說:“你有什么問題隨時找我,那我叫小可進來陪你繼續(xù)喝,玩得開心,再見?!?/p>
王迪看著這個叫憂嵐的男人慢步走了出去,他的背影令他想起方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