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生病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都沒有給古風(fēng)好臉色看,什么無理取鬧的事情,我都做過了,例如過道上毫不相干的垃圾,我都會扯到古風(fēng)的頭上。古風(fēng)抗打擊的能力很強,最終我消停了,因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被我摔碎的碗和杯子被他換成了鐵制的,言語的中傷只會換來他的裝聾作啞,“你說什么”的多次重復(fù)。
“點點,晚上你想吃什么?”古風(fēng)下班后,將公文包放在桌子上,我沒好氣地回答,“不吃,什么都不吃,你準(zhǔn)備的都不吃?!?/p>
“醫(yī)生說,可以喝點清淡的魚湯什么之類的。”
“不吃?!?/p>
“真不吃,那我叫古揚別來了。”古風(fēng)拿出手機,我想讓他別打,好在門外來人的及時讓他停了動作,他咂咂嘴,“看樣子,來不及了。”
“小點點,我來看你了?!惫艙P一臉開心地跑進病房,直奔我的床,我包含委屈的喚了一聲,“三哥?!?/p>
“怎么了,小點點?”古揚看到我欲哭的表情,關(guān)心詢問,我撇著嘴,不滿地說,“你和二哥這幾天做什么了,為什么都沒來看我,讓我一個人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有這么嚴(yán)重嗎,大哥不是有好好照顧你嗎?就算不那么體貼細(xì)微,但也可能讓你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啊?!?/p>
古揚的話好像在幫古風(fēng),但是他的表情卻是諷刺地看向古風(fēng)。我明白更多
了古揚的心思,只是在偷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逗留。古風(fēng)拿著公文包離開了,我開心地握上古揚的手,感覺一身輕松。
“三哥,你們這幾天做什么去了?”
“二哥,好像在做個臨床試驗,挺忙的,而我這幾天在復(fù)習(xí)功課,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我得抓緊時間了?!?/p>
“什么,期末考試了?”
“嗯,下個星期四就考了?!?/p>
“壞了壞了,我這個學(xué)期都在請假,期末考試,我怎么辦?”
“小點點,別緊張,你明年參加補考就好了,不耽誤你升入高年級的。”
“補考?”
“嗯,每年都會有三分之一的人參加補課,因為期末考試的科目成績不及格?!?/p>
“那補考的題目難不難?”
“不難,只要在上學(xué)期掌握了點知識就行了”
“可是我就斷斷續(xù)續(xù)上了一個月的課。”我苦著臉,古揚搭上我的肩膀,鼓舞,“小點點,放心,有我在,你保準(zhǔn)能過?!?/p>
“真的嗎?”我兩眼放光地望著古揚,他的話讓我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當(dāng)然是真的,我給你補習(xí)功課,肯定比你們老師的效果好。”古揚自信滿滿,他“小點點,我?guī)Я它c魚湯,趕緊乘熱喝。”
“嗯?!?/p>
“小點點,我只能陪你到九點,晚上我還得回去復(fù)習(xí)。”
“嗯。”
古揚把魚湯舀到鐵碗的時候,咦了一下,不過也沒有說什么。我聞著魚香味,很知足地喝著沒有鹽的魚湯。喝完了魚湯,我和古揚開始聊天,其實談不上聊天,因為都是他在說冷笑話逗我發(fā)笑,最后時鐘指向九點,我戀戀不舍地看著古揚遠(yuǎn)去的背影。
“你很喜歡揚揚?”
古風(fēng)在古揚離開后,手里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
“是人都看的出來?!蔽曳藗€白眼,口氣不佳,真的很不想搭理他。
“是哥哥和妹妹的喜歡嗎?”他喝了一口咖啡,狀似無意,我很火大,反問,“你這話什么意思?”
“感覺你們的關(guān)系有點過了,未來的嫂子和小叔子最好不要太過親密?!?/p>
“古風(fēng),我不會嫁給你的,所以沒有什么叔嫂之類的怪稱呼?!?/p>
“你一定會嫁給我的?!?/p>
“不會?!?/p>
“會的?!?/p>
“懶得理你?!?/p>
我氣悶地躺了下來,不想和他玩口水大戰(zhàn)。閉上眼睛,半天不見聲響,我疑惑地抬起頭,看向古風(fēng)那個方向。古風(fēng)撐著身子,歪在桌子上,他的手正按著肚子,面部表情很痛苦。
“喂,你怎么了,別裝病啊,我可不會同情你的。”我的聲音冷冰冰,古風(fēng)勉強向我露著笑臉,“沒事,只是習(xí)慣性胃痛,你不用擔(dān)心,一會兒就好了。”
“我才沒有擔(dān)心你,你死了,我都不會看你一眼?!蔽肄D(zhuǎn)過臉,生氣地鼓著腮幫子。
“你就這么討厭我?”古風(fēng)強忍著痛說,我轉(zhuǎn)過身子,對上他的眼睛,鄭重其事,“不是討厭,是恨,深入骨子?!?/p>
“我?!?/p>
“你對我做的事情,我這輩子都會記得?!?/p>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我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事實就是事實,我不會接受你的歉意,要是你想好受點,那你慢慢懺悔吧。”
我重新躺下,不去理會古風(fēng)。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古風(fēng)沒什么行動,忽然轟隆一聲,古風(fēng)從桌子上歪倒在地,胃痛讓他在地上翻滾。我驚的連忙爬起身子,那里拉扯得我有點疼。
“喂,你沒事吧?!?/p>
古風(fēng)搖搖頭,沒有回答我的話。我嘴上說得狠毒,但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善心,忍著下體輕微的疼痛,下床,慢慢走到他的身邊。密密的汗珠掛滿他的滿臉,他的五官因為疼痛扭曲得很嚇人。
“我,我給你找醫(yī)生?!蔽液荏@慌,想出去找護士幫忙。
“不用,點點,你幫我把包里的胃藥拿出來。”古風(fēng)的聲音在顫抖,我聽從了他的話,拿過桌上的公文包,在里面翻找,找到了一個小瓶的止痛藥。
“是這個嗎?”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