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妹妹你喜歡我是不是?”
宮天祿抱她抱得好好的,突然冒出這么個問題,偏偏臉上還是風平浪靜的。
阿水悄悄把自己推開了些,粉拳攥成一團,指尖輕撓著掌心。
他的心跳聲好大,聽著耳朵疼。
“嗯,我是喜歡你……”
要不是喜歡,怎么會一見他笑就臉紅?
要不是喜歡,怎么肯放下身段去求他?
要不是喜歡,怎么在夢里還要和他欺負來欺負去?
宮天祿心上一軟,將阿水緊緊箍在懷中。阿水也不掙扎,只是接著說:
“我也喜歡漂亮姐姐,喜歡王大娘,喜歡李公公……”
喜歡云生。
阿水直覺宮天祿不會想聽到這句話,自動把這幾個字吞掉了。
宮天祿卻不在意,依著她的話問道:
“那水妹妹懂什么叫愛嗎?”
想必是不懂的。
阿水搖頭,本能地感覺危險。
“愛,就是你喜歡我,你想吻我,想抱著我,想和我做夢里的那些事,想被我摸個遍,想被我干,想和我一起共赴云雨,想與我水乳交融……”
阿水覺得他說的不對,卻被他的大手摸得惹出火來,提不起一絲力氣去反駁。
一想到他就心痛,這算不算愛呢?
阿水沒有問,在他火熱的懷抱中躲閃,腰上卻被什么堅硬的物什頂上了。
“你愛我嗎?”
宮天祿玩的是文字游戲。
他要教她什么是愛,卻不告訴她愛不僅僅是這些。
真是一個卑鄙的男人。
又那么卑微。
“我想我是愛你的?!?/p>
如果愛是指那些東西,阿水無法否認,她是愛他的。
與他做愛的每一刻,都是巔峰體驗。
宮天祿身形一震,盡管這回答在他意料之內(nèi),可他還是覺得有什么東西從心底升騰而出,將他的一顆心漲得滿滿的,一霎開出春天所有的花來。
“再說一遍?!?/p>
阿水卻又暈暈乎乎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要她說什么。
話說什么時候能讓她回金陵去呀?
那的菜更正宗、更好吃些呢。
阿水一問,宮天祿哪能受得了?長臂一搭,把阿水的纖腰掐得都快斷了。
“你再說回去的事我就干死你。就在這張床上,把你生生干死,你信不信?”
剛才還溫聲細語,現(xiàn)在又原形畢露。
阿水哪里知道他是在嫉妒,只當他是又發(fā)瘋了。
高深莫測的。
阿水記得漂亮姐姐這么評價過天祿哥哥。
她念頭一動,親了他一口,小聲卻很堅定地說著:
“天祿哥哥,我愛你?!?/p>
宮天祿又被她這一句哄得開心得不行,強定心神,薄唇緊閉。
“再說一遍。”
阿水心想,她果然猜對了。
天祿哥哥很喜歡聽自己說這句話呢。
她甜甜說著,目光越發(fā)柔和,仿佛她眼中心里只有他一人似的。
“我愛你。”
誒,天祿哥哥是不是臉紅了?
“再說一遍?!?/p>
阿水覺得自己可能是在自討苦吃。
就算愛聽,聽這么多遍不會膩的嗎?
阿水腹誹,嘴上還是乖乖說了一遍又一遍。
宮天祿緊緊抱著阿水,過了好一會兒才肯放開。
他不知從哪兒拿出塊虎符來,放進阿水手中。
這是他全部的精銳力量,也是他的半壁江山。
江山為聘,他要娶她做他的妻。
阿水雖不知這東西具體有什么用,卻只覺得這禮物太重,她收不起。
可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宮天祿自然不肯收回去。
她忍痛拿出懷中剩下的半塊香片,算是回贈。
宮天祿看也不看,只是收下貼身藏了,抱著她親來親去,卻聽她說:
“天祿哥哥,我餓了。”
看那日頭,都快晌午了。
不光是餓,她嘴巴都干了。
阿水覺得自己都快不知道“我愛你”這三個字是什么意思了。
哦,不,她知道的。
她又想起宮天祿教她的關(guān)于愛的定義,皺了皺鼻子,算是勉強同意。
宮天祿把阿水放到被子里,又給她墊了個枕頭,怕她冷,又給她蓋了層毯子。
對待心愛的女人,男人自然可以做到事無巨細。
他早就看出阿水怕冷,又知道這丫頭的性子。
有些話說起來沒臉沒皮的,有些話卻張不開嘴。
只好他多關(guān)心幾分。
他叫阿水等上一等,不過半刻,就拿回個食盒,還有張小案。
阿水窩在錦被之中,軟軟的像個小團子一樣。
宮天祿只覺心中滿是柔情。
他將那小案架在阿水腿上,不一會兒杯碟盤盞就擺開了一大片。
連吃飯都要親自伺候到床上去,真是恨不得將她寵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