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都碰到前方的紙了，又縮回來，露出比較無語的表情。

“曼曼，只是物盡其用而已，不是嫌臟。我舔過你哪里，你還不知道嗎？”

——紙就是用來干這個的，明明有，為什么要用手呢？

周誠璟不理解，但還是依蘇曼說的，用手給她拭去臉上淚痕，經(jīng)過腫起的地方時，尤其輕柔：“現(xiàn)在好了吧，我如他了？”

蘇曼有點癢，一側(cè)臉頰發(fā)燙，另一側(cè)好像也熱熱的。

她微囧，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尷尬地別開臉，不敢看他。

“說說吧，你是怎么想的？這一巴掌，不能白挨了，我總要替你還給他的?！?/p>

周誠璟又說回正題。

蘇曼沉默，半響，才開口：“到此結束吧，我欠他的?！?/p>

周誠璟皺起眉：“曼曼，你這樣，我會覺得你是在懲罰我。真要說欠，也是我欠他，和你有什么關系。”

蘇曼不是不贊同：“那你現(xiàn)在回去，讓他也打你一巴掌?！?/p>

周誠璟：“……”

“你們的愛情就這么高尚，他都動手了，你還護著他？”

周誠璟又酸又恨，舍不得罵蘇曼，都想真的回去和王力對打了，就算受他一掌又如何。

可蘇曼看著他，認真道：“不是愛情，這對我來說，是徹底結束，是以后的心安理得，你懂嗎？”

周誠璟和她對視，胸中的那股憤怒漸漸褪去，剩下了讓人忐忑的期待。

“徹底結束。”他喃喃，“你想要新的開始了嗎？是和我嗎？”

“不是……”

蘇曼先否認，然后想了想，不等周誠璟反應，又說：“我有一個問題?！?/p>

周誠璟莫名緊張，定了定神，才點頭：“你說?！?/p>

“琳達……是琳達總嗎？”

她有點不好意思啟齒。

周誠璟卻早已經(jīng)忘了曾經(jīng)臨場發(fā)揮，隨口胡亂給自己編出來的職場艷事，不知道蘇曼在介意什么，半響，才謹慎回答：“以后會是?！?/p>

——雖然只是他身邊的一個秘書，但琳達自身能力挺不錯，也跟了他許久，算得上親信，周誠璟早就有了把她調(diào)下去當總監(jiān)的想法。

對此，蘇曼沒說什么，只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周誠璟再問，得到的，都是一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