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武帝初年九月,正副使官奉命攜著圣旨往安國侯府而去。
新帝即位后,承天門頭次大開,迎后的彩輿自大殿中門而出,坐在那高頭大馬上的赫然卻是高堰本人。
自打前朝以來便沒有皇帝親自迎娶的道理。
不等禮部那些大臣掉書袋子,高堰已沉下臉來:“你們還知那是前朝?!?/p>
自此無人敢置喙,拿前朝的禮儀來要求高堰,豈不是活夠了,想去同蕭方業(yè)作伴。
皇帝頻繁往安國侯府去早不是什么新鮮事兒,據(jù)說那位前朝公主已有孕在身,累不得,苦不得。
高堰這般態(tài)度,使得禮部將大婚章程改了又改。
便就是這樣,真待冊封禮儀結(jié)束,該洞房的時候,還是出了岔子。
帝后合巹比普通人家更繁瑣些,酒都要喝三回,花錦真有些累了,且腹內(nèi)隱約不舒服,她如今早晚孕吐得厲害,偏一屋子的執(zhí)事官和宮女,她悄想著再忍忍便是。
高堰今日那點(diǎn)子心眼幾乎都擱在她身上,她剛皺眉男人就發(fā)覺了,高堰側(cè)身來,將手中金爵擱在饌案上,低身問她:“是不是累了?”
花錦欲搖頭,但她頭上戴著九龍四鳳冠,又沉又重,連動一下都困難。
高堰不再開口,扭身冷冷看了執(zhí)事官眼。
這宮里各個都是人精,最會察言觀色,再不過盞茶的功夫,殿內(nèi)眾人已退了大半。
這皇后的嫁衣外三層里三層,夏荷和夏草二人幫她把外頭衣物褪了,只留著里衣,正要伺候她去梳洗,高堰卻換了常服走進(jìn)來。
“你們都下去?!备哐叩?。
夏荷、夏草依言,偌大的宮殿只剩下他們兩人。
“我?guī)闳ハ?,嗯?”高堰直接打橫抱起她,“你上次不是還夸我最會伺候人么。”
花錦瞬時臉紅了,瞪他:“高堰!”
花錦有了身子,上次讓何文謙提點(diǎn)過,男人就是再想折騰也得忍著,只敢過過手癮和嘴癮,有幾回鉆到她腿縫咬了許久,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疼,反舒服得很。
意亂情迷時隨口亂說的幾句,卻讓他搬了出來。
“我們?nèi)タ磦€地方?!备哐叽舐曅Γ瑢⑺龘У镁o了些,“你定會喜歡的?!?/p>
這處原是章和殿的凈室,花錦見了才知道高堰話中的意思。
不過些日子不在宮內(nèi),這凈室不知何時讓他給重新修葺過了,里頭建了處大水池子,煙霧繚繞,紗幔圍在四周飄著。
花錦怔了瞬。
“喜歡么?你以前不是說就想要惜亭的池子?!备哐弑е胨?/p>
兩人身上的衣物很快讓高堰扔出紗幔。
他捧了水澆在她身上,當(dāng)真開始幫她洗起身子來。
高堰掌心有老繭,可他力道緩了又緩,花錦累了一整天,這會兒泡在水里,男人幫她揉捏著肩,她倚在他胸前,險些睡著。
腿間肉芽卻忽地讓人掀開,往里面摸了摸,花錦睜開眼渾身一哆嗦。
“高堰,你別亂來,我腹里還有孩子呢。”花錦斥他。
高堰把她抱起,擱在大石頭上,這凈室的池子與惜亭用的同個圖紙建造而成,看著幾乎沒有多大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