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程溫如雙手環(huán)胸,微微頓住。
張向歌也停了下來,看到李秘書望著門口,他也朝那個方向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首席大席子的廣告牌——
嗯,是秦苒。
張向歌楞了一下。
程溫如也才反應(yīng)過來程雋給她這張請柬的意思,原來是秦苒的拜師宴?
她這幾天也知道秦苒每天晚上練琴。
程溫如幷沒有在意,畢竟她小時候也學(xué)過樂器,也就跟著老師學(xué)學(xué),能完整的彈出來一首曲子,在業(yè)余人面前能忽悠一番。
可放到什么專業(yè)人士眼里就不太夠看。
原本她以為秦苒也是這樣的存在,畢竟秦苒的家庭環(huán)境她也聽說過,可她沒想到秦苒小提琴真的非常好,好到能被魏大師收徒!
“秦小姐竟然是魏大師的徒弟?”張向歌也反應(yīng)過來,難怪能在這里看到程溫如。
心底也有些莫名,京城圈子里從去年就開始流傳著秦苒。
不知道是從誰哪里傳出來的流言,幾乎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程雋身邊是一個村姑類似的人物,至于一個月前高考,還有程家給秦苒找好了大學(xué)……
張向歌也就之前在天堂會所見過秦苒一面,對她了解不太多,但卻知道陸照影跟程雋都很看重秦苒,所以沒有與那一行人討論秦苒。
眼下,張向歌覺得秦苒可能跟他們想像中的不一樣……
“應(yīng)該就是苒苒了。”程溫如點點頭。
經(jīng)歷過秦苒的抽屜,現(xiàn)在程溫如覺得這件事也不是那么特別難接受。
兩人進去,程溫如熟門熟路的,很快就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找到了程雋。
兩人一路過來,不少人認出了程溫如,前來打招呼。
不過看到沙發(fā)上的程雋,這些人面色迅速變換了一下,瞬間又離開。
“你竟然不告訴我魏大師的事情。”程溫如從服務(wù)生托盤中拿起了一杯酒,居高臨下的看他。
程雋沒看她,只是望著一個方向,語氣不緊不慢:“現(xiàn)在知道了?”
程溫如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秦苒跟魏大師正從旋轉(zhuǎn)樓梯上下來。
今天魏大師請的人都是他精挑細選的,也為了給秦苒進一步鋪路,不僅僅是因為秦苒是他的關(guān)門大弟子,還有一個是因為陳淑蘭臨終前的囑咐。
“苒苒,這世界比你眼里看的還要大很多,你看不到的勢力也還有很多,”魏大師壓低聲音,“不要覺得今天是個終點,今天,只是你邁向這個世界的起點。”
說著,他往前走了幾步,給秦苒介紹著一個老人;“這是M洲協(xié)會的副會長,你叫他恩格老師就成,至于M洲,兩個月后我再同你解釋……”
“恩格老師?!鼻剀鄯浅6Y貌的叫人。
副會長打量了秦苒一眼,然后看向魏大師,舉了下酒杯:“這就是你選的徒弟?我很期待她。”
然后又看向秦苒,“聽你老師說你現(xiàn)在是五級,你老師說你兩個月后能達到六級,我很期待你,也很期待我們M洲能迎來新的成員?!?/p>
兩方人打完招呼,魏大師接著帶她認人。
恩格拿著酒杯看著秦苒的背影,挺奇怪:“我總覺得她有點眼熟……”
身邊的人想了想,回:“可能因為東方人都長得一樣吧。”
恩格微微瞇眼:“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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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秦語跟林婉一直跟在戴然身后。
戴然在小提琴協(xié)會幾乎僅次于魏大師,實力也不錯,但那僅僅在小提琴協(xié)會,格局放大一點,比如放到京城來說,他跟魏大師的明顯差別就出來了。
秦語跟在戴然身后,戴然也給她介紹著人。
兩人說完,看到林婉端著一杯酒楞楞的看著一個地方。
魏大師作為今天的主要人物,他走動的方向人總是最多的,林婉自然也注意到,一看到那邊眼睛就動不了了。
“小姑?”秦語叫了她一聲,有些奇怪的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正巧看到魏大師在向秦苒介紹恩格的畫面,她整個人也楞住。
戴然一杯酒見底,正把酒杯放到服務(wù)生的托盤上,重新?lián)Q了杯酒。
“你在看恩格先生?”他注意到秦語的目光,“恩格先生是M洲協(xié)會的副會長,也是M洲皇家演奏廳的負責人,馬斯家族的門客,語兒,你今年的暑假要把握好機會,進M洲協(xié)會?!?/p>
“不……不是,”林婉看向秦苒的方向,目不轉(zhuǎn)睛,“秦苒怎么會在這里?”
戴然轉(zhuǎn)頭,看了眼林婉,“你說秦苒?她是今年協(xié)會的五級學(xué)員,這么多年,第一次有剛?cè)霑瓦_到五級的學(xué)員,現(xiàn)在是魏琳的徒弟,你們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