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樓誠拿著手機,看了林錦軒一眼,略微點頭,然后又想起來什么:“就你一個人?”
林錦軒抿了抿唇,想起飯桌上寧晴的態(tài)度,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若是說秦語的手受傷了,寧晴早就趕過來了吧?
聽沉默著沒說話,封樓誠也猜到了,眸光挺諷刺的,“你來看苒苒吧,稍微等會兒,明月在里面跟她說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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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林麒都沒能跟京城孟家那邊聯(lián)系上。
他找劉隊打聽孟心然的消息也打聽不到。
整個云城表面也幾乎看不到半點風(fēng)浪,林麒一直焦躁不安。
直到次日,六月六號早上,他才接到了孟家那邊的電話。
孟父的聲音很疲憊:“姐夫,孟家要完了……”
林麒面色大變:“怎么可能?難道就因為心然那件事?”
昨天劉隊說完之后,林麒就覺得事情幷不簡單,一直惴惴不安,晚上都沒有睡好。
“我不知道,聽說她涉嫌一樁蓄意謀殺案,在云城得罪了一個大人物,孟氏一夜之間被查封,我在京城找了無數(shù)人,都不知道她究竟得罪了誰,如果知道,還可能有一線生機……”
對方連面都沒露,就直接把孟家按死了,有關(guān)人員連一個姓氏都不敢透漏,孟父不知道孟心然究竟是得罪了誰!
“蓄……蓄意謀殺?”林麒瞬間就想到昨天秦苒出車禍的事情。
加上陸照影、江回,這些都是秦苒認(rèn)識的人。
他腦子里抓住了一條線,直接站起來,語氣很沉,“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知道她大概率得罪了誰?!?/p>
林麒三言兩語把秦苒的事情解釋了幾句。
“張嫂,你去把夫人叫下來。”林麒跟孟父說完,就掛斷電話。
張嫂上樓去叫寧晴。
寧晴下樓的時候,也剛好接到了孟父的電話。
電話里孟父的聲音帶了些和善跟討好,這讓寧晴覺得恍惚。
實際上寧晴跟孟家的關(guān)系十分尷尬,不過因為秦語的關(guān)系,孟家最近幾個月跟寧晴等人也走得近。
秦語在京城幾乎孤立無援,多是靠著沈家、孟家的關(guān)系。
以前寧晴連聽孟家事情的資格都沒有,哪里會想到有一天,孟父跟孟家那些人會卑微的求到了自己的頭上。
她十分感慨的接完了電話。
然后去樓上拿下來自己的包,看向林麒:“我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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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
原本孟心然會以為自己被盤問,或者會被嚴(yán)刑拷打,她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說辭。
然而沒有,什么都沒有。
對方?jīng)]有逼問,也沒有嚴(yán)刑拷打,就把她關(guān)在了一間沒有人的牢房。
一下午一晚上,那些人也就從小鐵窗遞過來兩次水兩碗飯。
孟心然手上沒有手機,也沒有手表。
她甚至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不知道有沒有到高考的時間,一直沉穩(wěn)的她終于開始沉不住氣了,
開始瘋狂的拍門叫喊。
還揚言要告他們。
喊到她嗓子都嘶啞了,才有一個人才開門,把她帶到詢問室。
詢問室內(nèi)都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椅子對面放著的。
孟心然看到了坐在了其中一張椅子上的秦苒,“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目光在碰到秦苒那只左手的時候,不由閃了閃。
這是她被關(guān)了這么久,唯一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看來秦苒是真的不能參加高考了。
“這么費盡心機的針對我的左手,就為了不讓我高考?”秦苒右手轉(zhuǎn)著筆,往椅背上靠了靠,挑眉,依舊是又冷又酷的樣兒。
孟心然沒有說話,她鎮(zhèn)定了一下,坐到秦苒對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秦苒笑笑。
她沒再說話,只當(dāng)著她的面,用右手拿起筆,在記筆錄的本子上寫下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