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能好?”徐搖光盯著電腦頁面。
“這個……不知道它怎么了,可能要請專業(yè)人員看?!惫ぷ魅藛T遲疑。
主辦方往前走了一步,“能拷嗎?拷貝一份給小徐少帶回去。”
監(jiān)控不能隨意傳播,不過在京城有些人眼里,有些東西豈其實幷不需要什么規(guī)則,這些規(guī)則只是來約束普通人的。
工作人員找了個優(yōu)盤,給徐搖光拷貝了一份讓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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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大廳。
自從魏大師說了那一句,其他人面面相覷。
寧晴引以為傲的臉上表情凝滯,她聽見自己機械的聲音,“語……語兒?”
秦語面色也白了一瞬,腦子猶如五雷轟頂,頻頻作響。
她拉了這么多次,沒有一個人聽出來這不是她原創(chuàng)的,讓她存了僥幸心理,誰能知道被魏大師一下就能聽出來?
如果這件事不好好解決,她所有的前程跟夢想會停滯不前。
包括現(xiàn)在她在沈家、林家所擁有的一切。
“我沒有,”秦語掐著掌心,她努力保持臉上的表情,“我知道魏大師說的是言昔三年前的黑暗風(fēng)專輯,可是我聽了,只是風(fēng)格很像,幷沒有一模一樣的編曲?!?/p>
她拿出手機,當(dāng)場放了一首言昔黑暗風(fēng)專輯音樂。
里面的編曲風(fēng)格跟秦語的有幾段特別像,但幷沒有雷同或者重復(fù)的編曲。
本來其他老師都皺著眉,不欲再多加理會秦語。
聽到這里,又互相看了好幾眼。
“魏大師就是要求太高了,眼界太高了,才導(dǎo)致現(xiàn)在一個徒弟都找不到,”戴然理了理衣服,淡淡開口,“我看他也是老糊涂了,這編曲這么驚艶,既然是三年前聽到的編曲,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什么都不做吧?諸位這三年有聽到嗎?”
這樣一說,其他人也覺得有道理。
“確實,沒人拿著這樣的編曲會放在家里收藏,”一人點頭,他看向秦語,面色又變緩,“你很有靈氣,黑暗系類的編曲就能跟言昔三年前的編曲相比,年紀(jì)輕輕,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p>
言昔是一個流量歌手。
但在音樂界,包括戴然這群人,沒一個人會輕視他。
因為他有一個神級編曲。
音樂界公認。
無論是彈鋼琴的還是小提琴、古箏等等這些大師,近些年都喜歡把言昔的曲譜扒出來,然后彈奏成純音樂。
跟歌是兩種意境,有些up主因為扒譜火遍全網(wǎng),發(fā)家致富。
聽到這句評語,秦語提起來的心,終于重重落下。
戴然笑了笑,他走向秦語,語氣和藹:“我是戴然,你可以叫我戴老師,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在我身后學(xué)小提琴?”
戴然的名聲在整個小提琴界沒魏大師那么響亮。
可在四九城,戴家、戴然這兩個名號卻依舊響亮到不行。
沈老爺子在最開始的陰沉臉色,到現(xiàn)在的喜出望外,往前走了兩步,低了低頭,“當(dāng)然,這是她的榮幸,語兒,快叫戴老師?!?/p>
沈老爺子用眼神示意秦語。
秦語以為魏大師沒有收自己為徒,沈家人不會管自己了,沒想到沈老爺子熱情依舊。
她緩緩?fù)鲁鲆豢跐釟?,走到戴然面前,十分恭敬的叫了一聲“老師”?/p>
其他人在紛紛恭喜戴然找到了一個有靈氣的徒弟。
語帶羨慕。
不過沒有辦法,除了魏大師,沒人能爭得過戴然。
而戴然只是朝魏大師離開的方向,輕輕勾了勾唇,有些意味不明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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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秦苒還坐在馬路牙上等著陸照影。
陸照影開車過來的時候,秦苒還坐在馬路牙上看手機,應(yīng)該是在跟人聊天。
頭頂?shù)男l(wèi)衣帽子是拉著的。
今天她換了件黑色的衛(wèi)衣,雖然懶懶散散的坐著,但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更冷了。
只能看到幾縷黑發(fā)從帽子邊緣垂下來,然后就是拿著手機的纖長手指。
周圍停下來等車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看她。
陸照影降下車窗,喊了她一聲。
秦苒拉了拉帽子,慢吞吞的站起來。
手機還沒收起來,一條微信就蹦出來——【兄die,你編曲拖三個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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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前。
言昔:兄die
見面后。
言昔:……兄、兄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