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怎么回事?”程雋抬腿,踢了一個凳子到秦苒身邊,秦苒就隨意坐下來,問楊非。
楊非擰眉,“不知道,早上到時候還好好的,下午手就有些麻,我以為是我昨晚訓(xùn)練太多了,可到手越來越麻直至全身都出現(xiàn)了反應(yīng),我以為是我身體本身出現(xiàn)問題?!?/p>
若不是程雋解釋,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藥了,楊非眸色微沉。
“有懷疑人選嗎?”秦苒往椅背上靠了靠,半瞇著眼,“WAT的人?還是你們自己人?”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賽場表現(xiàn)的很失職業(yè)選手的水準(zhǔn)。
一邊的小于聞言,立馬弱弱的舉手,“那個,yan,教練讓他下場臨時換了我做首發(fā)成員,昨天晚上,他看我跟陽神的眼神時賊可怕了?!?/p>
想了想,小于不寒而栗。
楊非沒開口。
秦苒點點頭,語氣風(fēng)輕云淡,“打完比賽再清理門戶?!?/p>
門外教練敲了敲門。
這是一個單獨的休息室,是云光財團(tuán)每次在現(xiàn)場給楊非單獨開辟出來的。
空間有限。
教練滿面愁容的進(jìn)來,看到休息室的一堆人,懵了一下,程雋靠在秦苒身邊的墻上,他這個人不聲不響的,氣勢卻強(qiáng)。
他身邊的秦苒就不用說了。
教練目光轉(zhuǎn)到秦苒身上,又頓了頓。
上次楊非去學(xué)校給秦苒送票的時候,見過秦苒,那時候他對秦苒的身份就有了些猜測。
此時在這里看到秦苒,又看看楊非,他原本憂慮的心,忽然有有些平靜。
想起每次交上去的名單上,總會多一個的名字,以前他不太了解,現(xiàn)在他一直急躁不已的心,忽然安定下來。
“教練,你去找yan了?”楊非看向教練。
教練收回自己看秦苒的目光,“沒有,我準(zhǔn)備想來問問你的情況,剛剛問了兩位醫(yī)生,你需要去醫(yī)院,我打算跟你說一聲,然后讓yan上場?!?/p>
楊非沒有回答,只是看向秦苒,“秦神,你代我出場吧,yan……他是定時炸彈。”
楊非不信他。
程雋兜里的手機(jī)響了,是江東葉的電話,他按了一下接通鍵,立馬接起,“到了?行,馬上出來。”
跟江東葉說了兩句,程雋就站起來,他今天依舊是穿著一身黑色的長風(fēng)衣,扣子沒扣,整個人看起來,懶散間又多了莫名的冷肅。
他看了秦苒一眼,“找個人把他送出去,江東葉的車在出口等著,車牌尾號686?!?/p>
楊非是還能站起來的,他帶上了口罩跟鴨舌帽。
“你這是去哪?”教練看楊非站起來,扶了他一把。
“秦神的一個朋友那做檢查?!睏罘谴骱昧丝谡郑挚聪蛐∮?,“小于,你送我出去,教練接下來的事情你安排。”
聽到是秦苒的朋友,教練神色一肅,也沒再說什么。
他是上一任教練走后,才進(jìn)來的,不知道前任隊員,但作為教練,他知道秦苒的存在,也知道秦苒的身份。
他跟小于把楊非送出去。
秦苒跟程雋都在休息室沒動。
程雋換了個姿勢,靠在秦苒左邊的桌子上,低頭,挑眉笑,“秦神?什么時候加入戰(zhàn)隊的?”
聲音有些壓低,但聽得出來又有些隱秘的笑。
秦苒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聽到程雋的話,她清醒過來,頓了一下,沒敢看程雋,只咳了一聲:“你……馬上就會知道的……”
馬上就會知道她什么時候加入的戰(zhàn)隊。
聽到這句話,程雋瞇了瞇眼。
教練跟小于去送了楊非出去后進(jìn)來。
八點二十,第一場比賽已經(jīng)開始在選卡牌,等他們比完,中場休息十分鐘,就到了OST戰(zhàn)隊上場。
整個休息室的人,陸照影還沒回過神來。
除了程雋,沒其他人敢說話。
幾乎全都看向秦苒的方向。
秦苒手支著下巴,低眉思索著,好半晌,才抬了抬頭,看向教練,“那個,我的隊服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