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將她摟下來,雙雙滾到床上,他讓她壓在自己的胸口上,不住地捏她的鼻子和臉蛋,珺艾自然要好好啃咬他的手指。
“再不說我就生氣了!”
安少峯喉嚨里滾著笑:“其實也沒什么,我升警備科長了?!?
科長官銜不算大,但離副局長只有一步之遙,副局長跟局長有斗爭嫌隙,他跟局長去應酬南京大員,自然有更深地暗示意味。
珺艾由衷地為他開心,所以他說今天你陪著睡會兒吧,她就默默的接受了。
兩人不是沒有睡到一起過,珺艾窩在他的臂彎里,想著讓他幫忙去看看碼頭上稽查的事,稽查不算他管轄的范圍內(nèi),然都是同行總好說話些。
少峯扭過頭來,勾勾她的鼻尖:“這事兒大哥在里頭也是使了力氣的...他最近沒找你麻煩吧?”
珺艾愣是把要出口的話給吞了進去,她怎么忘了,縱然陸克寒跟她關(guān)系不好,卻是絕對硬挺自己兄弟的。
少雄少峯兩人,一黑一白互相配合,不論是血緣還是利益,全是一體。
陸克寒扣著貨船不放,自然不僅僅是為了刁難她,可能還有別的事,這時讓峯哥夾纏進去,不是讓他們兩兄弟對著干么?
珺艾頂著一雙睡眠不足的熊貓眼去上班,九月份的天正是夏日熱浪的最后一波狂瀾,她一連喝了幾杯涼茶,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也沒辦法,還是只能默默嘆氣。
涼茶喝多了鬧肚子,她捂住肚子從廁所里出來,伙計說有人打了幾次電話了。
“誰呀?”
她軟綿綿地問著,不作額外地期盼,果然了,伙計說是盛華公司那邊地電話。
珺艾軟著骨頭叫了出租車,往留信的地址上去。
四國飯店的大堂里有個經(jīng)理模樣的男人迎面過來:“是溫小姐嗎,請跟我來吧。”
她被領(lǐng)導八樓的總統(tǒng)大套房內(nèi),屋里響著嘩啦啦的麻將聲,坐在東面的男人看到她,摸牌看牌時輕笑一下:“我今日手氣不好,讓我的福星替我打兩圈?!?
屋內(nèi)之人全是人模狗樣,做生意的有當官的也有,陸克寒壓著她介紹一遍,她聽了等于沒聽,唯獨聽到“警署”兩個字時,眼睛閃了一下朝對面看去,看著挺斯文的,不像拿槍拿棒的,貌似是個財務相關(guān)的官員。
陸克寒的那只手,不容置疑地將她壓到他原本坐地位置上,自有人從旁邊搬來椅子,讓安老板好生坐下。
珺艾對著大家說了句討喜的話,然后似模似樣地剜了安老板一眼:“我不太會呀,輸了怎么辦?”
其余叁個男人哈哈哈大笑,覺得她格外有種活潑俏皮的小性子,親妹子似的,倒是毫無風塵氣。
“輸了當然是算陸先生的,哪里會讓你掏腰包呢?”
陸克寒瞟來一眼,右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打牌時身子朝這邊傾過來,似乎隨時要低語囑咐她兩句。
珺艾被他困得渾身不自在,好在打麻將這回事需要全身心的專注,她很快投入進去,四圈下來“戰(zhàn)績斐然”,光是輸錢,一把沒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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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覺得陸狗態(tài)度轉(zhuǎn)變脾氣變好,他從頭到尾都沒好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