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著,對方濃郁的男性氣息兜頭蓋臉地籠罩下來,珺艾恍惚了一瞬,麻木的靈魂逐漸蘇醒,血液飛速流動的聲音擊打著她的心臟,然后她整個人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她的靈魂還算平靜,然后肉身隨著陸克寒那只掌控一切地大手,隨著他掌握她脖頸的動作,滑過裸露肩頭的溫度,充滿性欲和掌控性撫摸后背的力度,全然地燃燒起來。
她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茶色眼珠子空濛地望著陸克寒,沙啞的聲音在封閉的房間里回響:“你想干什么?”
陸克寒注視著她的面龐,捏捏她的下巴:“你說我想干什么?!?
珺艾蹙眉,縱然已經(jīng)接受了事實(shí),可還是沒能忍住突如其來的惡心之感。
“昨天晚上你已經(jīng)做夠了吧?!?
陸克寒垂下頭顱,湊近一分再一分,用著肯定的句式總結(jié)陳詞:“你一點(diǎn)都不吃驚。”
珺艾眨眨眼睛,輕推一下:“你做什么我都不吃驚,你就是個王八蛋,是個爛掉的壞東西,壞東西要犯罪,我吃驚什么?”
她平靜地羞辱一番,半個靈魂飄在屋頂上好奇地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事,奇異的男女。她推開他,繞過立式臺燈去浴室,熱水嘩啦啦地沖刷下來,蓋過她的臉?biāo)暮粑赐纯炜斓叵戳藗€熱水澡。
等她一身潮濕地從里頭出來,陸克寒還沒走,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fā)上抽煙,似乎剛才并未有人得罪羞辱他,那是假的,她幻想的。不會吧?珺艾既模糊又清醒的懊惱,連罵都沒罵一句?太吃虧了!不過應(yīng)該還是罵了的!
他不走,那么她就先走了。
外頭地烈日猛地從頭砸下來,珺艾仰頭閉目,整個人甚是多了幾分的宗教氣息,她似乎在祈禱,在感受天國賜予的陽光,讓灼人肌膚的陽光燒著她的皮囊。
然后她又恍惚了一瞬,他可真壞啊,怎么會壞成這樣,壞得百無禁忌。
德國飯店前有專門等候住客的出租車,珺艾坐上一輛,讓他開到法租界缽蘭街。
大中午的時間,店鋪內(nèi)沒有客人,一個伙計(jì)靠在柜臺后打瞌睡,空氣里散發(fā)著松木檀香味,那味道來源于柜臺角落臺壁上香爐。
這個爐子是她從古董街淘來的二流貨色,樣子古樸,紋路精致,一向很得她喜愛。
伙計(jì)聽到響動,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晃醒了:“老板你來了,今天天太熱,沒什么人?!?
珺艾揮揮手,讓他去對面街的西餐館里要杯冰鎮(zhèn)咖啡來。
咖啡送到二樓,她端起來呷了一口,燥熱之氣壓下不少,手邊電話響了起來。
張總咋咋呼呼的聲音炸了過來:“溫小姐,托福拖你的福?。 ?
珺艾拿一根手指撐住太陽穴,問他怎么了,張總開懷大笑:“貨船靠岸了!檢查也過關(guān)了!你現(xiàn)在過來領(lǐng)貨嗎?還是不要過來了,別把你曬壞了,我照著單子卸貨,派人給你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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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er在哪里??!呼~呼~
陸克寒:剪剪指甲,抽抽煙,心情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