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峯盯著他,緩緩一眨眼睛:“塞姆先生說得沒錯,你就是個下賤胚子,不識時務的蠢貨?!?
他這么一說,阿南以為自己完蛋了,要被安上偷盜的罪名,不說要賠償一個價值昂貴地金表,戴上這頂帽子,他別想再接活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沒有求饒,硬骨頭要是真嘔上了,死也掰不回來。
沒料次日早上,他就被人推搡地弄出了警察局,叫他滾遠點別在門口礙事。
珺艾是不曉得這些事的,她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見過阿南了,偶爾也會想一想閣樓上沒頭沒尾的艷事,光是隨便一想,忍不住靠在二樓地床榻上,無聊的自我撫慰一番。
到底要不要再去找他呢?
她思考著,拿著一瓶進口地甲油給自己圖指甲。
好在接下來她也沒太多時間去考慮這些消遣的事情,有兩件事急急等著她去解決呢。
一個是有關德芬的,趙太太鎮(zhèn)日都帶著她,一直帶到交際場上去。德芬這種家貧又有點學問的女孩子,又是帶著清白的孱弱可憐,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趙太太在電話里跟珺艾說,嗐,沒想到她的行情這么好呢,很有些男人想接觸她,我雖然能給她把把關,但也管不住她的人呀。
珺艾應承兩句掛了電話,趙太太的話她怎么不懂,當初她把德芬送過去,也是擔心過,但沒料這么快就要面對這種情況。
人是她招攬的,德芬給她做銷售,少不了跟富貴人家打交道。打完交道后呢,有些人會選擇仍舊本本分分,有些人會迷了眼睛,這都很正常。說來說去,要看德芬自己怎么想。
她把德芬叫過來,是一個穿著白西裝的小開送她過來的,德芬羞赧地把人趕走了,這才上來二樓。
珺艾觀察德芬,她已經(jīng)穿上了光鮮的好衣服,面容也是打扮過,這么一看,像是誰家走出來的含蓄嬌小姐。
德芬閃爍著看著珺艾,珺艾抿抿唇,擦著火柴捏上一根香煙:“我這里地活計,你還干么?”
德芬垂眸,什么都不說。
珺艾深覺流年不利,不論是招人,還是找人,通通不太合她的意。
“看來你有更好地選擇了,想好了?”
德芬看她一眼,還是不說話,珺艾要生氣了,這是什么意思,要她一個人把壞人的名聲擔上?
珺艾這頭給德芬結了工錢,那頭電話又響了起來。
陸克寒的聲線跟他親兄弟不一樣,他的聲音更低更醇,沙沙地,還帶點磁性。
如果不認識他的人,還以為他是多有魅力的一個男人。
珺艾作了一個呸地動作,聽那頭說話:“一個月到期了,你怎么還沒點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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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板...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