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shí)話,就算跟阿南平白地搞了一通,她的心底深處是沒有任何波瀾的,她那些敏感脆弱的感情,已經(jīng)完全被自己拋棄了。
“峯哥,”珺艾蹭著他的面頰,繾綣依戀:“我這么做你會討厭我么,討厭我也沒關(guān)系...”
安少峯拿食指摁住她的唇,順勢按壓兩下:“說什么傻話,我只想你開開心心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珺艾把他摟得緊緊把,恨不得把自己嵌入他的身體里,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或則全無壓力的做他的妹妹,做他的小女兒。
一股陰郁、纏綿、濕淋淋的心緒盤著她,她想自己應(yīng)該流下一行眼淚,表示感激,可是眼淚流出出來,眼眶干干的,鬢邊倒是有點(diǎn)濕,都是頭發(fā)上流下來地水滴,算是代她流淚吧。
說是玩一玩兒,珺艾卻沒再打算跟阿南繼續(xù)玩下去。就身份來講,阿南當(dāng)然是一個輕易能被控制的下等人,用汗水吃飯地那么一個苦力?,B艾夸他再多,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shí)。阿南也曉得他就是個消遣,所以才會直接把事情做死,通過這種方式來抗?fàn)?,來進(jìn)行反向地獲取控制權(quán)?,B艾沒想錯,他當(dāng)真不是個任人搓圓錯扁的男人,她只能認(rèn)栽,挑來挑去,挑了這么一個刺頭。
她不準(zhǔn)備跟他糾纏下去了,但又不能完全認(rèn)栽,必須在地位上保持著類似于“嫖客”的身份。
說嫖客難聽了點(diǎn),但這是唯一能夠平衡關(guān)系的身份,起碼代表著這事兒是她來主導(dǎo)的。
就算做“嫖客”,她認(rèn)為自己要做那個有品的“嫖客”,不能光想著別人地身子,自己啥都不付出吧,那樣太污糟了。
于是她讓人去探聽一下阿南確切地實(shí)際情況,其實(shí)跟徐工說得差不多,阿南掙來的錢,基本上花在他那個大家庭里。哥哥嫂子住在阿南租來的房間里,后來又租了相鄰的一間,用來安置從鄉(xiāng)下過來的兩個妹妹。
說來也是荒謬,他嫂子懷孕不能出去上班,兩個妹妹呢去做工也不大順利,所以一大家子都要靠阿南時不時地去救濟(jì)。
阿南不是個會計較的男人,如果計較,也犯不著白養(yǎng)著這么多人,就算是兄弟,也不用做到這個份上。
只是從這些人的口風(fēng)里,竟然還要抱怨阿南很少來看他們,來了也是匆匆地走,儼然一副看不起他們的姿態(tài)。
珺艾聽了這些事,頂后悔聽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白白影響她的心情。
轉(zhuǎn)頭她跟一位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夫人說了兩句,問趙太太丈夫地紗廠里,要不要招人,招人的話包吃住不?
趙太太穿金戴銀的,做人向來慷慨大方,她是一位有名地慈善家,笑著撩了珺艾一眼:“怎么,你有親戚需要這工作?”
珺艾給她捏肩捶背:“哪里的話,我是沒什么親戚的,就是店里伙計鄉(xiāng)下來了妹子,問我能不能來店里上班,我那小地方,要不了這么多人呢。夫人名聲在外,做出地事沒有誰不佩服的,說是巾幗英雄也不為過啦,我就厚著臉皮求到您這里...”
趙太太拍拍她的手背:“真調(diào)皮!還說自己內(nèi)向不會說話,這一連串地給我戴高帽子?!?
珺艾湊過去啵一口她的臉:“本來就不會說!只是這些是實(shí)話,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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