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陽?阿嵐上的神族史課介紹過他,西境上神道法高深自不必說,讓她無語的是史冊上寫這尊神喜琴瑟雅詠,跟謝子澄那種搖扇子裝大尾巴狼的不一樣,據(jù)說現(xiàn)在高級神樂師都以能融會貫通他所編譜的《鸞鳳鳴》為榮。
她想想書上的描述,又看看眼前的這個肌肉隆起青筋虬結(jié)的雄性,再想想剛才他干的下流事,深疑記載有誤。
辛陽看她一眼,仍是那樣輕佻,但阿嵐察覺到了下面隱藏的厭惡與冰冷。
“活膩的應(yīng)該是你。”
阿嵐靠在師尊懷里,只能抬頭看到他在愣怔幾瞬后緊繃起來的下頜。
師尊好像猜到了辛陽意指為何,但她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打什么啞謎,垂下眼睛暗暗思索。
“你管得太寬了。再讓我知道你擅自對我門下屬眾動手我絕不放過?!?
“好,好,你自己都不在乎,那我還能怎么樣?”
辛陽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扯出一個譏嘲的笑弧甩袖而去。
阿嵐想著他對自己異常的舉動和眼神,也不避諱,直接問道:“他是因?yàn)閹熥鸩挪幌矚g我的嗎?為什么?”
玄淵低頭拍拍她的腦袋:“你想太多了,他只是在西郊野地里待久了有些精神不正常。不過你身上帶著這么多我的法器,方才怎么一個也不用?”
“我怎么可能當(dāng)著一位上神的面做小動作不被發(fā)現(xiàn)?!彼櫫嗣监恋溃蛑煲粫簺]說話,還是有些氣,又伸手往他身上抓。
玄淵身上由上百位織女用天山雪蠶絲織成的法衣慘遭蹂躪,纖長的指尖盈著光,一爪子就在上面留了好幾道長印。
玄淵任她抓撓,等她氣出得差不多了才又道:“好了好了,是我思慮不周。回去之后我給你種一道靈引,以后你在哪有沒有危險我都能……”
“不要!”
阿嵐急急開口打斷,讓這種東西放在身上,那以后自己在他面前還有什么隱私可言?
玄淵身居高位已久,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打斷他的話了,他下意識一皺眉,等轉(zhuǎn)過小徒弟這么抗拒的意味之后鴉睫垂下,安靜得讓阿嵐都要發(fā)慌。
她懊惱著自己怎么還是這般沉不住氣,正待開口補(bǔ)救就被玄淵止?。骸安灰筒灰T,不過你自己的安危你自己得上點(diǎn)心。”
“是,阿嵐讓師尊擔(dān)心了?!彼郧傻厮砷_爪子,只用手指捏住他衣衫一角搖了搖,“師尊方才去語天塔所觀情況如何?”
“那國師確實(shí)有些意思,且里面的人身上有一股奇怪但又讓我感覺熟悉的靈力波動,全由那國師一人操控,但我卻無法探查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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