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敝苓h(yuǎn)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表情,難得說話都緊張地磕絆了:“我……我只是怕你不愿意。如果、如果你愿意,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她才二十四歲,要是懷孕,他不能讓她擔(dān)驚受怕地未婚生子。要是她懷上了他們的孩子,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能憑一紙包養(yǎng)合同界定,不存在什么上不上位,他必須用婚姻對她負(fù)責(zé)。
可是她愿意嗎?
她愿意和他上床,愿意和他發(fā)展這種荒唐的包養(yǎng)關(guān)系,但即便坐擁著華國最昂貴的身價,他也不敢篤定她會愿意嫁給他。
在他那些難以啟齒的春夢里,不少都有關(guān)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在他們99層的婚房落地窗前和她做愛、把她壓在書架上哄她張開腿灌精、對著浴室鏡子把她送上高潮。
他又騷又純的顧影,他做夢都想擁有她,可他早就沒有資格了。
顧影好整以暇地支著腦袋看他一副緊張得堪比求婚的樣子,不知道他都想到哪里去了。在他徹底忘記自己說的“不會愛上她”之前,拍了拍半跪在面前的人的肩膀:
“放心吧,我不會懷孕的,‘母憑子貴’這種事,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去看僵在原地的周遠(yuǎn),顧影在隔間的單人床上躺下,打算小睡一會。
顧影最后包里揣著一份雙方簽字的包養(yǎng)協(xié)議,周遠(yuǎn)給的黑金卡和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鑰匙回到家。
穿過樓道里十戶公寓走到盡頭,顧影沒急著進(jìn)門,倚在消防門邊的窗戶旁的欄桿上,一手摸出根煙抿在嘴里,一手從手機里翻出一個六年前收藏的銀行卡號,點開手機銀行匯款。
她把爛熟于心的數(shù)字轉(zhuǎn)過去,按滅了屏幕,把手伸進(jìn)包里摸打火機,摸了半天沒摸到,剛有點煩躁,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顧影?”
“嗯?”顧影轉(zhuǎn)過身去,只見一個戴著鴨舌帽、墨鏡和黑口罩的男人站在她身后,貼得極近。
他摘下墨鏡,露出一張英氣而熟悉的臉。棱角分明的瘦削臉頰,開扇形的深雙眼皮修飾一雙黑曜石般熒熒的桃花眼,是一個人就可以帶起一陣審美潮流的那款小白臉。
說熟悉倒不是因為他是顧影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兼第一個男友,而是這張臉這兩年頻繁出現(xiàn)在電視屏幕上,周氏總部對面大樓的led大屏上就投放了他的廣告,想不熟悉都難。
“江嶼洲?”顧影上下打量他,“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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