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首長已于前幾日在家中過世，于珊秘不發(fā)喪，還和境外人員有接觸，很可能已經(jīng)被滲透，目前正在抓捕中?，F(xiàn)在還需要您和簡檸助理配合調查?！?/p>

林聿珩和簡檸是分開問話的，林聿珩只敘述了一遍，而簡檸則被不同的人反復訊問了好幾遍，細節(jié)一概不許省略，即使是詞語的細微出入也會被反復揪出來排查。

其他的還好，講到陳遠的部分，簡檸的情緒就越來越差，反復幾次，簡檸已經(jīng)快崩潰。

講到第四遍的時候，簡檸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講不清楚了，明明就是刻骨銘心的事，卻又在出口的瞬間變得很混亂。

眼淚已經(jīng)模糊了眼眶，還是忍不住憤怒地站起來拍著桌子喊：“他讓我開槍，都讓我開槍，我開槍了，可我有什么辦法，不開槍大家都得死啊！你們還要問多少次？要問多少次！”

高分貝的聲音從里面的小隔間傳出來，林聿珩和程念都站起來，去和凌思弈交涉。

“林教授，這事還是你出面合適，臨時抽調過來，負責審問的不是我的人?！绷杷嫁倪M房間叫停。

“凌組長，這不合規(guī)矩呀，流程還沒走完?！?/p>

明晃晃的挑釁，凌思弈還是好聲好氣地商量道：“差不多可以了，這是林教授的家屬，A大在職的研究員，真出了問題，同樣不好交待?！?/p>

林聿珩的責問顯然更有分量：“如果一定要走流程，不如問我。國安局內部人員出了問題，卻要反復傷害一個艱難活下來的人才能確定真相嗎？還是說她的履歷你們沒有調查清楚？”

簡檸帶出來，凌思弈才解釋道：“現(xiàn)在國安局人員清洗撤換，各方都在博弈，正是混亂的時候，不好被人明著抓了錯處，幾位見諒。”

“別告訴元晨。”終于離開那個壓抑的小房間，簡檸擦干眼淚，抽掉魂一樣，整個人都沒了精神，行尸走肉一般。

“肯定不會，工作的事都要保密。”

“陳遠還有家人嗎？還有那兩個安全員，我想給他們一些補償?！?/p>

“等事情了結我聯(lián)系你，先回去休息吧，現(xiàn)在于珊自顧不暇，能潛逃境外已經(jīng)是她最好的下場了，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問題，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和林教授待在一起?！?/p>

“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