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點頭哈腰:“小的能有什么忙的?!?
出了廚房明珠就問起了那婆子的事情:“我見吳管家表情為難,難不成那婆子有什么不能處置的。”
吳管家跟在她的半步后,聞言嘆了一口氣:“也不是不好處置,只是于媽媽的兩個兒子一個在爺身邊當差,一個娶了王媽媽的干女兒,小的怕處置過激,會得罪了這兩人?!?
不管在哪個時代,一旦工作的地方沾親帶故的太多就是麻煩,特別一個是她老板的助理,時不時能在老板的面前說她的壞話,一個又是戰(zhàn)斗力極強的競爭對手。
見快到了書房:“那就先免了她廚房的職,其他明天再說?!?
“是。”
……
聽到明珠來找他,蘇重微微一愣,他還以為除了那方便,主動這兩個字就不可能跟她粘上邊。
接過了她手上的食盒,蘇重牽起她還殘留的有皂角味的手指:“親手做的?”
明珠點點頭:“是豬肝湯。爺每天那么辛苦,眼睛一定受不住?!?
見她一本正經為他好的模樣,蘇重忍不住笑出了聲,想起了這些天無論何時看到她,她都捧了一本書在看,雋哥兒想讓她教他學字的時候她在看,瑯哥兒去纏著她的時候在看,這豬肝湯比起他,分明她更加的需要。
接過了湯碗,蘇重先嘗了一口,就把勺子遞到了她的嘴邊:“夫人也要注意用眼才是。”
瞅見他眼里的調侃,明珠用力地含住了湯匙,喝了一口湯后驚喜地看著他:“這湯是誰做的?味道怎么那么好,重重有賞!”
蘇重從善如流地點頭:“太太說的是,這湯做的味道一絕,只是不知道該賞些什么。”
明珠摟住了他的腰,一臉甜笑地撒嬌道:“爺覺得賞一幅畫如何?”
“自然是成的?!碧K重含了一口湯,放下了湯碗就摟著她的后腦勺親了下去,把湯水渡進了她的嘴里后,還戀戀不舍地停留了一會。
“夫人的味道才是真的好?!?
蘇重纖長的手指在她的微腫的唇瓣滑過,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這個夫人并不是一個外放的人,可對著他他就情不自禁的放縱了起來,難不成是因為她從來沒讓他吃飽過,一直讓他饞著,可是以前對于□□他有那么在乎過嗎?
對上蘇重幽深的眼眸,明珠愣了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又主動的親了上去,兩人躺在榻上抱了一會明珠才想起她這里的正事。
“瑯哥兒和玫姐兒被接到了他們外祖家,爺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蘇重應了一聲:“看王夫人的意思,他們是要在王家住一陣了,我有空就會去看他們。”
這個住一陣估計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王夫人要是疼女兒留下來的孩子,就不會讓他們跟親爹分離太久,不然新的嫡出孩子冒出來,那兩個孩子又跟親爹不親近,蘇家哪里還有他們站的地方。王夫人接人的意思不過是嫌她嫁到蘇府的以后的動作太大,所以給的下馬威。
她不怕這下馬威,就怕王夫人見她不在乎,就起了動沈家的心思。這也是最能讓她投鼠忌器的動作了,不過看王家對蘇重的態(tài)度是以籠絡為主,大概不會干那么下作的事情??倸w來說讓她試都不試,就過在王家的陰影下,實在太難接受了一點。
大不了等到王家真的不要臉面出手了,她在裝乖賣蠢的過日子。
與此同時,王夫人頭疼地聽著瑯哥兒的哭聲,朝奶娘發(fā)脾氣道:“哥兒怎么哭成這樣!你要是不會帶孩子就收拾包袱滾回家去。”
奶娘本來就是滿頭的汗,聽到王夫人的話立即就跪在了地上,也不說話就拼命的磕頭。
見狀王夫人的頭就更疼了,這個奶娘不是王家的人,她本來嫌蠢了一點,但看她老實又懶得在這事上讓女婿不高興,就沒提出要換人,沒想到讓她盯個沈氏她盯不了,現(xiàn)在連瑯哥兒都顧不好了。
“好了行了,聽你磕頭的聲音我瘆的慌,有這功夫還不快點把瑯哥兒哄好了,可憐見的這聲音都要哭啞了?!?
奶娘爬起來使了渾身解數(shù),瑯哥兒依舊張著嘴巴哇哇叫,只是因為哭久了聲音小了些。
“哭成這樣是生病了吧?我還是叫下人去請個大夫來?”王大少奶奶說道。
玫姐兒一邊咬唇看著,她離得近所以聽到了瑯哥兒一邊哭一邊叫“太太”和“爹”,平日這恰好是該吃晚飯的時候,瑯哥兒這是想家了,但卻不敢告訴外祖母。
今天外祖母有跟她說了好多話,她有些聽懂了有些沒聽懂,可是卻知道外祖母的意思,新太太不是好人,就算她現(xiàn)在看著不壞,但內里想什么沒有人知道,說不定哪天就找機會害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