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說的幾句詞，出自折戲《金瓜車》，取五代十國年間，永寧公主出逃故事。

當(dāng)年，大將石敬瑭鎮(zhèn)守邊關(guān)，皇帝怕他擁兵作亂，便把石敬瑭的老婆，永寧公主扣在宮里做人質(zhì)?；屎笮男詯憾?，對公主百般刁難迫害。

公主氣忿不過，要去觀音廟里尋死，幸得觀音娘娘救助——娘娘點(diǎn)耗子為駿馬，變冬瓜成金輿，載公主與丈夫團(tuán)聚，皆大歡喜而終。

據(jù)說此戲出自宰相王安石之手，曲調(diào)繾綣纏綿，文辭雅俗共賞，男子愛看公主被皇后剝了光了挨打、女子癡想自己也做上瓜車去尋富貴，一時間唱遍京師，連轎夫媽子也會哼兩句。

唯有那王安石，皇上呵斥他“荒廢政事而沉溺淫戲”，罷官免職，打回鄉(xiāng)下去也。

凡是時興的曲兒，花岫都會，于是閉目凝神，脫口而出道：

——豪華去后行人絕，簫箏不響歌喉咽。

——雄劍無威光彩沉，寶琴零落金星滅。

——玉階寂寞墜秋露，月照當(dāng)時歌舞處。

——當(dāng)時歌舞人不回，化為今日西陵灰。

這八句詞，是公主被打進(jìn)冷宮，悲從衷來，唱的一番哀辭。

花岫額外喜歡這段，淺吟低唱間，不覺輕移蓮步，款舒粉臂，纖指捻翹如鳳首，腰身搖曳勝折柳，渾然忘了自己一絲不掛。

唱罷，花岫絲目微張，手遮恥處，夾腿折膝而跪，低聲稟道：

“小奴唱的不好，污了大人耳目，大人饒恕則個?！?

官人手握紙扇，默然片刻，忽然笑道：“好個有脾氣沒救兒的淫婦！”

“小奴不敢有脾氣。”花岫低眉垂眼。

“我方才是問你，是不是也像曲里唱的那般，用身子夾帶財寶。”官人笑道，“話音未落，你就晃著奶子，兀自唱起來，這算是哪回事了？”

“官人有所不知，容小奴細(xì)稟。”花岫便把自己跟迎春娥學(xué)唱的事情，如實(shí)都講了。

“原來如此……你抬起頭來?！惫偃思埳扰闹中?，“我問你，你一絲不掛，顛顛兒地甩屁股抖奶子，對俺們一屋子人又扭又唱，不害臊嗎？”

官人說罷，周圍人也跟著嬉笑起來。

“小奴不害臊。”花岫別過臉去。

“怎么就不害臊呢？”官人追問。

“小奴自幼跟人學(xué)時，也是在人前光著身子唱，好方便挨打?！被ㄡ兜溃靶∨?xí)慣了?！?

“你身子后面，都是被打的？”

“算是?！?

“你惱我了？”官人笑道，“怎說話冷冷的？”

“不敢，小奴自是這般說話?！被ㄡ洞鸬馈?

“我爹教我，為人處世，總要熱熱的才好。”官人振衣展袖，取出個小匣子來，“你過來，我賞你個好東西嘗嘗。”

##

花岫起身上前，只見那人從匣子里，取出顆小小的紅丸來。

“之前試過的，都說太猛了一點(diǎn)。你這淫婦性兒蠻倔，想必不在話下啦！”

說著，官人手捻紅丸，往花岫腿間擠去；花岫柳眉成結(jié)，輕聲一哼，那紅丸就進(jìn)了陰戶。

初時，花岫穴里干澀，只覺得沙沙的痛，誰知片刻過后，陰戶里火辣辣地騷癢起來，好似紅丸里涌出了數(shù)只肥大豆蟲，在嫩肉間蠕動掙扎。

“此物名曰‘嬌聲顫’?！惫偃私榻B道，“專治婦人性情冷淡，虛土干冷，陰津不足。淫婦可覺得，下面熱乎乎暖起來了？”

花岫喘息沉重，小腹攣縮，柳腰酥酥抖動；何止是暖，花岫只覺下面要隨淫水一齊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