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在最上面那排,踮起腳,伸長手,仍夠不到。
她有些沮喪,人倒楣起來,可樂都不讓你喝。
一只手從她身后繞過來,輕而易舉的拿到可樂。
塞進(jìn)她懷里。
她抬眸,是一張陽光明媚的臉。
“沈..沈?qū)W長。”
沈嶼陽微微一笑,問她,“要幾瓶?”
“兩瓶?!?/p>
他又拿下一瓶給她,“你跟秦墨吵架了?”
林思婉一怔,隨即搖頭。
他們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根本都談不上在“吵架”。
何況他還說了那么過分的話。
她眼底的落寞沈嶼陽看的清楚,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好像明白了什么。
“思婉妹妹,你能幫我個忙嗎?”
不等她回答,徑直將一片鑰匙塞進(jìn)她手中,“這個,幫我把送到學(xué)生會休息室?!?/p>
“學(xué)長..我..”林思婉剛想開口拒絕,沈嶼陽卻已不見蹤影。
垂眸,掌心里有一片金燦燦的鑰匙。
她嘆了口氣,自認(rèn)倒楣。
學(xué)生會長休息室外。
林思婉是第一次來,聽楊雪說,這個休息室極其神秘,除了秦墨同沈嶼陽,縱然是老師也不允許進(jìn)入。
她在門外徘徊片刻,鑰匙插入孔中,輕輕一扭。
門開了。
半掩的門,她推開,身子探了進(jìn)去。
房間內(nèi)昏暗一片,只有從窗外透進(jìn)的微光可看出房間的大致輪廓。
意料之外的是,想像中的桌椅,會議臺一樣也沒有。
地毯、茶幾、沙發(fā)、床...
休息室儼然成了公寓,林思婉咋舌,這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她向里走了幾步,嗅到淡淡的煙味,視線落在茶幾上。
上面擺放著一包煙。
不自覺得拿起,用小鼻子嗅了嗅,很熟悉的氣息。
是秦墨身上的煙草味。
想到她,林思婉的情緒驟然低落下來。
說好不想那個混蛋的。
“吱溜?!?/p>
是開門的聲音。
林思婉懵了,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居然,是秦墨。
準(zhǔn)確來說,是剛剛沐浴完,裸著上半身的他。
頭頂搭著浴巾,正在隨意的擦拭。
他也發(fā)現(xiàn)了她。
兩人四目相對,林思婉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秦墨向她走近,看不出什么情緒。
“你怎么在這?”他問。
她將鑰匙顫悠悠的舉到他眼前,吞吞吐吐的回答他?!吧?..沈?qū)W長讓我..鑰匙...送..這里。”
秦墨盯著她看了會,眉頭微皺。
沈嶼陽這家伙。
其實自從那晚后,林思婉已經(jīng)有幾日沒見到他了。
開始她一個人生悶氣,后來又不自覺得擔(dān)心起他。
她沮喪的發(fā)現(xiàn),她連他的聯(lián)絡(luò)方式都沒有。
明明已經(jīng)有了很親密的關(guān)系,可兩個人卻像完全不相交的兩條線,陌生的讓她害怕。
還有小小的挫敗感。
思念了幾日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
林思婉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哭了。
穿著整潔的校服,纖長的睫毛上沾滿霧氣,眨巴兩下,有小滴的淚珠順勢滑落下來,在小巧的下巴處聚攏、徘徊。
然后直直的散落在地毯上。
意識到自己在哭,林思婉也嚇到了,抬手隨意的抹了兩下眼淚,哽咽道:“我..我先走了?!?/p>
轉(zhuǎn)身想逃。
手腕卻被人拉住,力度有點大。
回眸,是秦墨陰沉的眼,眉眼處沾滿了陰霾。
他的聲音冷的滲人,“沈嶼陽欺負(fù)你了?”
林思婉一愣,隨即拼命的搖頭。
秦墨眉間的褶皺更深了。
他掌心的灼熱像是在融化她微涼的皮膚,她忽然發(fā)覺,自己居然很想念他身上的溫度。
垂眸,是秦墨裸露的上半身,只一眼,她面色酡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秦墨身形修長,平日基本不穿校服,多以衛(wèi)衣為主,看起來清瘦,沒曾想結(jié)實有型的胸肌、腹肌一樣也沒落下。
指尖撫上他輪廓分明的腹肌,觸碰到的那一瞬,她倏然清醒,慌忙收回手。
晚了。
身子一輕,她整個人被秦墨騰空抱起,迅速壓入沙發(fā),下落時他調(diào)整了角度,林思婉就這樣騎跨在他身上。
屋內(nèi)很黑。
只有他稍重的呼吸,彌散在她緋紅的耳畔。
他的手垂在兩側(cè),有意無意的觸碰她纖細(xì)的小腿。
就像點火般,一點點的點燃。
也不急。
就這樣慢慢的磨散你本就微薄的意志力。
秦墨的頭靠在沙發(fā)上,半干的碎發(fā)搭在額前,卻遮不住如墨般的深眸。
他問她:“你想清楚了?”
又是這個聲音。
記憶中的畫面在眼前渙散開來。
他微涼的唇落在她耳邊,輕柔,卻是嗜血的嗓音。
“跟我做愛,或者,離我遠(yuǎn)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