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你才二十多歲,還沒三十,能不能別這么老干部?穿裙子怎么了?!彼卫璞凰麌烂C的表情逗得直笑,歪著腦袋問,“不好看?”
“好看,但是天冷了?!痹S辭說,“小心以后老寒腿?!?/p>
“不管,反正老了得老寒腿也是你照顧我,走不了路就讓你來給我推輪椅?!?/p>
宋黎想了想,“不對,你體力這么好,老了肯定還能背我。”
宋黎做的一些事情大都是心血來潮,許辭剛捋好吹到她唇角的一縷發(fā)絲,她就眼神亮晶晶地說:“許辭,你背我在海邊走走吧,想吹吹海風。”
他說好,然后把外套脫下來系她腰上。
男人背部寬闊,背脊往下來時像一座壓不倒的山峰,安全感爆棚。
宋黎攀上去,湊到他耳邊親了一口,海風把他的耳廓吹得很冷,但她的唇又軟又熱。
許辭幾乎是一下子就繃直了身體。
“怎么了?”她問。
許辭看了眼胯部,“我硬了,宋黎?!?/p>
“……”
以前許辭也總是在她意想不到的時候硬,明明有時怎么調(diào)戲,他都坐懷不亂。
宋黎沒什么耐心,逗了幾次之后看他沒反應(yīng)也就不逗了,反正說要做,他也經(jīng)常扯很多大道理,說太早做對身體不好。
宋黎嗯嗯啊啊的根本沒在聽,該調(diào)戲的時候一樣不少,但那次她只是坐在學校的長椅上,背后是紫藤蘿瀑布,夕陽和墻角下的貓一樣慵懶。
宋黎踢腳下的石子,踢著踢著就有點無聊了,許辭和她在一起話不多,話多的時候都是在給她背歷年高考的知識點。
他保送了但她沒有,老師給他的壓力也大,說得照顧照顧家屬,有大學不能一個人上。
她昏昏欲睡,腦袋里在思考天上的云那么厚,螞蟻藏在里面能不能找到,還有學校圍墻外面的淀粉腸怎么烤得這么香,偷偷拿幾塊錢去買來吃,怎么樣才不會被許辭罵……
結(jié)果許辭就對著她發(fā)呆的側(cè)臉說,“宋黎,你起來?!?/p>
“嗯?為什么?!彼傻煤軔芤?,剛才有東西頂她,但是許辭挪了一下后她又找了舒服的姿勢。
許辭緩緩吐氣,“……我硬了。”
宋黎:“……”
許辭背著她走路的姿勢有點怪,但不影響她笑,好幾次許辭都忍著想把她扔到海里的沖動,讓她收斂一點。
宋黎不笑了,問他:“許辭,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騎車?”
“九年前。”
“就是我剛走的那一年嗎?”
“嗯?!?/p>
過去也沒什么說不開的,宋黎親了親他臉頰,“許辭,那你一定很想我。”
“還好?!币矝]有多想,就是想讓心里的那種空洞感少一點,再少一點。
心臟是中空的肌性纖維性器官。他不知道除了宋黎還有什么東西能填滿它,許辭時常想起她不高興就會帶他逃課,或許風也可以。
天快黑了,許辭把她放下來,“案子準備得怎么樣了?”
三天后開庭,已經(jīng)準備了一個月多了,宋黎說不用擔心。
許辭說:“也對,張默是你律師,不用擔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