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復一日中,越來越愛一個人。
宋黎解開安全帶起身回親他臉頰然后迅速坐好,什么都沒說,但是許辭眼尾的笑意跟著更濃了些。
張仲勛是處理了后續(xù)的事才來的。
聶忠城的案子已經(jīng)移交到檢察機關,但是宋黎被人陷害的新案子還在查,他忙得焦頭爛額,張仲勛都懷疑許辭是不是故意找他茬,偏偏今天就去領證。
但來的時候仍舊一臉喜氣洋洋。
想抽根煙,又很快被許辭制止,在他面前倒了一杯酒。
張仲勛的煙癮根本憋不住,喝了幾杯后就到外面抽煙,警局這些男人有大半都是老煙槍,大家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宋黎怕他喝多了在外面站著抽煙太冷,就用膝蓋頂頂許辭的腿,示意他出去看看。
“在想什么?”許辭走過去,看他站在走廊。
服務員端著茶水路過,張仲勛給人讓道,抖了下指間的煙灰,“在想像聶忠城這樣的人還有多少?!?/p>
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確定,殺害甘玕的人是聶忠城的余黨。
有些線索順藤摸瓜也能找出來。
甘玕身上八處致命傷,還有一處是切掉了男性的生殖器官,這有點多此一舉。但根據(jù)顧問提供的方向,從犯罪心理入手,可以推出兇手的畫像。
一開始鎖定宋黎也是這個原因。
女性,被他騷擾過,所以對他的生殖器產(chǎn)生厭惡也極有可能。但是宋黎沒有被他侵犯,見過他生殖器并且痛恨的還有其他人。
他們找到了曾經(jīng)被甘玕霸凌過的男生,恰好就是聶忠城余黨的兒子。
勢力盤踞錯亂,遍布在不同行業(yè)、不同領域的邊邊角角,就連演藝圈也有他們的人。
宋黎切過水果的刀都能被他們找到,可見已經(jīng)蓄謀已久。
張仲勛側眸看向身旁的人,“你應該也是蓄謀已久了吧?許檢?!?/p>
出庭還不忘帶上身份證戶口本,早就想好了把人拐出來就去民政局。
許辭笑而不語,“只是習慣未雨綢繆?!?/p>
張仲勛懶得跟他說,他這精準預判,都可以申請去氣象局工作了。
飯局已經(jīng)到了收尾階段,小潘他們喝了不少酒,宋黎給他們叫了代駕。
見到許辭和張仲勛回來,她悄悄地靠在許辭身邊,小聲道:“還沒有?!?/p>
許辭問:“什么還沒有?”
“張隊還沒有給我紅包?!?/p>
但是他已經(jīng)上車走了。
許辭剛陪著張仲勛也喝了兩杯,現(xiàn)在代駕過來,他們坐在后座。
城市的霓虹燈璀璨,透著車窗變成迷離的暗光映在男人的臉上。
許辭偏頭凝視了她很久,眉眼間既有成熟男人的荷爾蒙氣息,又有熟悉的少年時的清冷。
宋黎被他這一眼看得心頭猛顫,許辭勾勾手,“過來點兒?!?/p>
他身上有點酒氣,聞著卻不討厭,混著點兒麥芽香像是勾人的男妖精。
宋黎警惕地躲了躲,“干嘛?要紅包都不給?!?/p>
許辭長臂一伸,勾住她脖頸往懷里帶,宋黎撲倒在他胸膛,聽見他心跳劇烈。
“叫聲老公?!痹S辭低低啞啞地蠱惑著,“紅包要多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