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汀之把必要的東西都講解完之后,就把他們帶到了地下二層,那里是一個開闊的格斗室。
單鳴真懷疑他們是怎么在這里挖出兩層地窖的,如果周圍的居民不是聾子,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地下基地是跟著別墅一起建造的,單鳴沒有多問,他想每個國家都有這樣向別國滲透的間諜力量,雖然他們干的有點(diǎn)兒夸張。
在唐汀之的命令下,他帶來的三個龍血人一一現(xiàn)場變身,把游隼一行人看得大呼過癮。唐汀之開始用實(shí)體教學(xué)案例,給傭兵們講解龍血人身體上的弱點(diǎn),比如腦袋、眼睛、腋下等,然后這些好奇的雇傭兵們就把這三個人摸了一遍,尤其是當(dāng)他們摸到那堅(jiān)硬涼滑的龍鱗甲時,都嘖嘖稱奇。
單鳴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yàn)稍微判斷了一下這三個人的實(shí)力,如果僅血液純度來說,黃鶯的龍鱗顏色最淺,接近棕色,禿鷹是黑中帶一點(diǎn)暗紅,烏鴉是深藍(lán),那么按照唐汀之的說法,黃鶯的血液純度是最高的,從他明顯比禿鷹和烏鴉大的翅膀也能判斷這一點(diǎn)。
也許是因?yàn)檫@三人是暫時的戰(zhàn)友,單鳴不再感到面對龍血人時的憎惡和恐懼,反倒覺得他們?nèi)齻€看上去挺滑稽,尤其是禿鷹,光禿禿的腦袋上豎著兩根龍角,怎么看怎么像粘上去的。
艾爾直接不客氣地指著禿鷹的腦袋哈哈大笑,禿鷹大概也被人嘲笑了不少次了,再加上本就和艾爾有過節(jié),立刻就生氣了,朝艾爾撲了過去。
倆人踢打在一起,唐汀之快速地搬出電腦,噼里啪啦地記錄著數(shù)據(jù),其他人也三三兩兩地散開,和黃鶯及烏鴉做格斗訓(xùn)練,積累和龍血人近身肉搏的經(jīng)驗(yàn)。
禿鷹純粹是泄憤,對艾爾毫無留情,艾爾很快就抵港不住他的攻擊了,于是虎鯊和科斯奇跳上去幫艾爾圍毆禿鷹。黃鶯和烏鴉卻是很認(rèn)真地一邊和傭兵們對打一邊講解自己身體的反應(yīng),告訴他們怎樣攻擊、從什么角度、什么時機(jī)、用什么樣的力道攻擊,最能給龍血人造成傷害。
近身格斗訓(xùn)練了三個多小時后,三人開始指導(dǎo)傭兵們使用那些特殊的武器,除了禿鷹太過傲慢,卡利差點(diǎn)兒和他打起來之外,一切進(jìn)行的都很順利。
單鳴腿還傷著,行動不方便,就沒有參加格斗,沈長澤就坐在他旁邊,看著他們格斗,給單鳴講解,大部分內(nèi)容都是怎么自己保命的。
單鳴聽著聽著就不耐煩了,“防御這塊兒足夠了,我更想知道要怎么樣才弄死龍血人?!?/p>
沈長澤皺眉道:“想弄死龍血人,首先你得活下來吧?!?/p>
“我要活下來,就必須弄死他?!?/p>
沈長澤對于單鳴的倔強(qiáng)感到很無奈,有時候他真希望自己掌握著單鳴身上的所有開關(guān),讓他按照自己意愿說話和行動,那自己就不至于時時刻刻替他提心吊膽了。
下午特訓(xùn)結(jié)束后,黃鶯還精力充沛地給二十來個人準(zhǔn)備了晚餐,唐汀之特別允許他們沒人喝一罐啤酒。除了禿鷹之外,黃鶯和烏鴉已經(jīng)因?yàn)樾愿耠S和。已經(jīng)和游隼的傭兵們有說有笑,雖然期間總是受到百合惡劣地戲弄,但一頓飯吃得非常熱鬧開心。
晚上要休息的時候,單鳴不肯讓沈長澤跟他睡一個房間,沈長澤則堵在房門口,不肯出去。
單鳴直接操起槍頂沈長澤胸口上了,惡狠狠地說,“滾。”
沈長澤冷哼一聲,“你開槍啊?!?/p>
單鳴怒道:“你以為老子治不了你是吧?!?/p>
沈長澤冷笑,“我真想知道你怎么治我,強(qiáng)者支配,弱者服從,這都是你教給我的,如今你才是弱者,你必須服從?!?/p>
“弱個屁!”單鳴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開槍,只能用槍口狠狠撞了一下沈長澤的胸口,然后抬起一腳踹在他肚子上,企圖把他踹出門外。
踹是踹中了,但他的腳卻被沈長澤一把抓住了,沈長澤倒地的時候他也被拉著摔倒在地上。
沈長澤比他更快地跳了起來,從地上把他抱了起來,一腳蹬上門,把人弄進(jìn)房間扔到了床上。
單鳴右腿疼的他直咬牙,忍著痛跳起來,一個回旋踢就朝沈長澤腦袋踢去。
沈長澤矮身閃過,然后把他重新?lián)涞乖诖采?,低喊道:“你他媽夠了沒有,每天都找事兒,我只是想給你按摩一下,你能不能老實(shí)點(diǎn)兒,非得我強(qiáng)-奸你不可?”
單鳴惡聲道:“你敢!”他屈起膝蓋撞了沈長澤的大腿一下,沈長澤疼得一抖,心頭火氣,干脆抽過被單把單鳴兩只手給綁了起來,然后三兩下就把單鳴的褲子扒了。
單鳴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事,頭皮一陣發(fā)麻,兇狠地瞪著他。
沈長澤慢悠悠地把準(zhǔn)備好的藥油拿了出來,把單鳴的大腿放在他腿上,在青腫的地方涂上藥,順著經(jīng)絡(luò)的方向推拿按摩起來。
沈長澤用的力氣不小,把單鳴疼得直咧嘴,但硬是忍著沒哼出一聲。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沈長澤的手偶爾會碰到單鳴的寶貝,這讓單鳴緊張不已,強(qiáng)迫自己把昨晚發(fā)生的事從腦海中驅(qū)逐。
在自己兒子手里射出來這種事,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沈長澤欣賞著他略帶尷尬的表情,心里頓時覺得有些痛快,老是對他呼來喝去的單鳴,也有吃癟的一天,總算讓他出了口惡氣。
給他按摩完之后,沈長澤用濕巾給他擦干凈了大腿,然后解開了綁著他手的被單,抱著他躺了下來。
單鳴已經(jīng)懶得跟他對抗了,反正到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一樣,他還白費(fèi)力氣。
沈長澤的前胸貼著單鳴的后背,他在他耳邊輕柔卻堅(jiān)定地說,“爸爸從今往后的每一天,都要和我一起睡,就像以前一樣?!?/p>
單鳴拋出一句,“神經(jīng)病?!?/p>
沈長澤對他的諷刺充耳不聞,他閉上眼睛,呼吸著單鳴身上那令他著迷不已的熟悉的味道,“我不允許你再和任何人睡覺,你只能有我,我給你時間接受我,但是,你別太高估我的耐性?!彼站o了摟在單鳴腰上的手。
單鳴罵道:“你他媽讓不讓人睡個舒坦覺。”
沈長澤猶豫了一下,貼過去親了親單鳴的眼皮,“睡吧。”說完放松了手臂的力道,卻沒有拿開,就好像在宣誓主權(quán)一樣,橫在單鳴的腰間。
單鳴打了個哈欠,心想,如果不回頭看的話,其實(shí)跟以前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