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電視看多了腦子進水了吧,這種掐著腰的西裝外套要怎么掛一個勃朗寧?告訴所有人我用衣服蓋著槍嗎?”
喬伯笑嘻嘻地說,“你別為難他了,看看西裝里的內袋夠不夠大?!?/p>
“不夠,只能放錢包?!?/p>
“那就是你們考慮不周到了,現(xiàn)在時間還夠,趕緊給他改改,我們是來保護你的老板的,沒有家伙怎么干活。”
單鳴脫下西裝甩到那造型師的臉上。
這時候,沈長澤穿好衣服出來了,一打眼就看到單鳴一雙長腿裹在白色的西裝褲里,上身穿著修身的黑色襯衫,除了臉色的表情兇惡了一些,整個人看上去非常不一樣。
孩子看了他半天,然后跑過去說,“爸爸你好帥?!?/p>
單鳴哼了一聲,看了眼他用發(fā)膠固定起來的頭發(fā),用手指抹了抹,硬邦邦的,于是嫌棄地撇了撇嘴。
孩子表情一頓,心里有些難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西裝,低聲道:“爸爸,不好看嗎,他們都說好看的。”
“傻了吧唧的?!眴硒Q沒再搭理他,還在為被喬伯他們嘲笑以及衣服太緊藏不了槍而生悶氣。
孩子抿著嘴,氣憤道:“你才傻了吧唧的,你穿西裝丑死了?!闭f完扭身跑進了更衣室。
30、第三十章
艾爾通知單鳴狙擊手已經(jīng)就位,附近比較高的樓頂都已經(jīng)肅清,單鳴帶領剩下的人手護送奧賴斯去宴會現(xiàn)場。
一前一后兩輛武裝軍用越野開路,奧賴斯、佩爾和沈長澤乘坐的防彈車被夾在中間,由單鳴開車。
一路上超乎想象地順利。
到了舉行宴會的大酒店,三輛車停在酒店大堂外,前后兩車的人從車上下來,把車門圍住,讓奧賴斯下車。
盡管艾爾聲稱已經(jīng)肅清了各個狙擊手需要占據(jù)的制高點,但他們依然要防備在周圍有人放暗槍。把被保護的人用身體的肉墻層層擋住,雖然是一種不太好看的方法,但卻非常實用,會讓狙擊者無法瞄準,無從下手。
要知道狙擊手的一槍必須做到有價值,因為放了一槍之后就有被敵人發(fā)現(xiàn)自己,進而子彈炸藥都會朝他的方向招呼,所以這一槍必須有價值,因為放完就得跑,在無法瞄準的情況下奧賴斯一定是安全的。
于是奧賴斯順利地進入了位于酒店二樓的宴會廳。
單鳴把車泊到停車場,從后備箱里拿出一個銀白色的,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手提箱,里面全是他的裝備,他壓了壓帽檐,準備去和潛伏進酒店的其他人匯合。
巨石和科斯奇作為保鏢,只能守在大堂,他們鄙夷地看了看那些宴會里的保全人員,覺得他們傻呵呵的,一旦出現(xiàn)緊急情況,肯定沒什么用。
倆人巡視著大堂來來往往的賓客,大堂里還有兩個穿著便服假裝入住旅客的游隼的人,共同守護進入宴會廳唯一的正常通道。
奧賴斯挽著佩爾,領著沈長澤,進入了會場。
會場面積很大,足足有四百多平方米,非常氣派,到場賓客超過了一百人,這么多人,中間混進一個不懷好意的人并不是難事。
佩爾一身乳白色高級定制的低胸高叉禮服裙,趁著她棕色的皮膚和精致的容貌,愈發(fā)地風情萬種,而沈長澤一身黑色的西裝,領口處打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明亮的眼睛安靜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看上去像個禮貌優(yōu)雅的小紳士,非常的漂亮討喜。
奧賴斯的女兒過來和她父親打了個招呼,看得出來父女倆的感情不是很好,女兒輕蔑地看了眼佩爾,就自顧自地走開了。
奧賴斯嘆了口氣,打起精神來開始進行交際。
奧賴斯家族是曼哈頓名流,過來和他寒暄的人幾乎就沒斷過,讓佩爾和沈長澤都有些應付不過來,笑得腮幫子都僵硬了。
佩爾趁著空擋對奧賴斯說,“這樣不行,你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不要再接觸這么多人,會分散我和孩子的注意力?!?/p>
奧賴斯點了點頭,帶著他們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佩爾撥弄著頭發(fā),趁機調試塞在耳朵里的對講機,她調節(jié)到對話的模式,輕聲道:“就位了嗎。”
單鳴很快回答她,“走火在你們頭頂?shù)呐棚L管道里,彈弓和黑白機混在侍應生里,你看到他們了嗎,我和其他人分布在二樓和三樓的客房部分,進行排查?!?/p>
“我看到彈弓他們了,你認為他們會在樓里下手嗎?!?/p>
“不好說,但是這里這么多人質,而且都是紐約有頭有臉的人物,確實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音樂聲停下了,一個議員開始作為嘉賓代表講話,會場變得安靜起來,佩爾不再說話,而是和沈長澤交換了一個一切按計劃進行的眼神。
孩子坐在椅子上,腰板兒挺得筆直,單鳴送給他的軍刀他貼胸口揣著,他的口袋里,和佩爾的手袋里,都放著一把HK4袖珍手槍,這玩意兒他們平時是不用的,畢竟性能差,這還是為了應付臨時情況,讓公司給他們找來的,因為沒有操作過,倆人心里都不是很有底。
派對很快就開始了,名媛們的花裙子轉得在場男士們眼暈,人們的情緒熱烈而歡樂,到處充斥著名貴時尚的氣息。這是一個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上流社會的晚宴,然而只有當事人知道,也許這華麗的假象背后,就暗藏著可怖的殺機。
晚宴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后,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所謂的意想不到,并非是他們沒有預料到尼加利亞反-政府叛軍會趁這次機會行動,而是沒有料到他們會大搖大擺地端著機槍從酒店正門口進來,直接把宴會廳里的人劫持成了人質。
游隼里的每個人,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牌雇傭兵,哪怕是一個菜鳥新兵,也知道在狙擊制高點已經(jīng)被敵方占領的情況下,這樣貿然進入酒店劫持人質,最終的結果肯定是失敗,又要防著敵方突襲搶救人質,又要防著可能來自任何方向的狙擊手放冷槍,這絕對是找死的行為,是行軍作戰(zhàn)的大忌諱,打戰(zhàn)先干掉狙擊手是一個常識,他們非但不先去消滅狙擊手,反而大搖大擺地旁若無人的想去劫持人質,究竟哪種匪徒會笨到不給自己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