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衷聽話地將滴著潤滑劑的陰莖抽出一截,將龜頭抵在腸壁內(nèi)的敏感點(diǎn)上淺淺肏弄著,動作也放輕了許多,“和豫,這樣可以嗎?”
“嗯,就這樣……好乖……”
被溫柔對待的練和豫仿佛被放進(jìn)了水溫略高于體溫的浴缸里,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熨帖得舒張開來。
而習(xí)慣了激烈性愛的身體卻違背了主人的意愿,得隴望蜀、食髓知味。
腸道深處等不到性器插入的括約肌徒勞地收縮著,渴望被填充的灼燒感從脊椎末端往上升,燙得練和豫背部一片酸麻。
全根插入時被陰囊拍得熟紅的陰唇同時失去了愛撫與熱度,不耐地在練和豫的兩腿間深呼吸。
就連存在感不強(qiáng)的陰蒂也從其中探了個尖出來,在腿心處茫然地東張西望。
練和豫真有點(diǎn)想把這不值錢的屁股給捐了算了。
他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往后靠,試圖吞下裴衷的更多性器來緩解腿間的饑渴,可他往后靠,裴衷也跟著往后躲。
“……你躲什么躲?”練和豫氣得收緊臀肉,狠狠夾了一下體內(nèi)的性器,立竿見影地收獲了一聲裴衷的悶哼。
“是你不讓我插太深的嘛?!迸嶂阅涿畹仄艘话丫毢驮サ娜轭^,直直捅到底,小聲嘀咕:“你明明就喜歡我全部進(jìn)去……”
火力全開的裴衷像開了二倍速一樣,撞得練和豫猝不及防地往上竄了一截。
“唔——等等,我還沒好!”
裴衷置若罔聞地跟著練和豫被干得往上逃竄的屁股插,每當(dāng)對方有往下滑的征兆,他便會體貼地托上一把。
他顯然是對這種你逃我追、屁股插翅難飛的劇情很是上頭。
做到后半段,裴衷幾乎是把腳尖幾乎離地的練和豫抱在玻璃上肏的。
哪怕是咬著嘴唇,帶著顫音的呻吟也忍不住隨著來自腸道里的挺動而溢出——練和豫完全想不明白,那些上不得臺面的聲音是怎么從自己的喉嚨里擠出來的。
臺風(fēng)刮愈刮愈兇,整面的落地窗玻璃被狂風(fēng)震得轟隆作響。
被夾在玻璃與裴衷之間的練和豫成了一顆新鮮出爐的泡芙,被擠壓變形后狼狽地向外溢著奶油。
源源不斷。
臺風(fēng)災(zāi)害下的鵬城處于停工停學(xué)狀態(tài),接下幾天兩人都不用出門。
裴衷難得有機(jī)會在練和豫身上留下痕跡,他咬著練和豫的后頸,像烙文身似的吸出一塊一塊的圓痕咬出一片一片的牙印。
若不是舍不得,他恨不得用牙齒在對方皮膚上咬出自己的名字。
由于光的反射作用,白天尚且透明的落地窗到了夜晚便會化作鏡面,清晰地反射著室內(nèi)的一切動態(tài)。
從落地窗往外看去,往上看是黯淡無光、黑云壓城的天色,平視時是風(fēng)雨如晦的末日景象,朝下瞥是狂風(fēng)掀起多層巨浪的暗色海水。
而落地窗反射的情景,卻比西方神話中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圣人陷入受難時的畫面還叫人震駭——
被欲望逼到如墮五里霧中的迷蒙神色,像是在祈禱圣靈降臨解惑的迷途羔羊;
不停顫抖的雙手,被另一雙更強(qiáng)大更寬闊的手掌死死釘在窗玻璃上,只能徒勞地抓撓著空氣;
被直直拉開的米字膠帶演變成扁平的十字架符號,一具毫不設(shè)防、門戶大開的靡麗肉體被掛在正中央,忍受著混合了痛苦與快意的“鞭撻”。
裴衷想不明白,怎么會有人盡態(tài)極妍得像一條糾纏在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上的蝰蛇,叫自己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心滿意足地承受縲紲之苦。
“和豫、哥、老公——你真的特別棒……”
裴衷舒服得直喘氣,他想同練和豫說些葷話,卻又沒有這一塊的經(jīng)驗(yàn),只能盡量直白地描述著自己的感受,看似體貼地說著一些讓人臉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