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搞藝術(shù)的,天生就該吃這口飯。
練和豫爽得頭皮發(fā)麻,想打直腿方便裴衷動作,腳心卻猝不及防地擦過了裴衷翹得老高的性器。
裴衷悶哼一聲,正欲后撤,卻被練和豫惡劣地用腳趾在敏感的馬眼上碾了幾下。
記仇是練和豫的本能之一,哪怕現(xiàn)在最脆弱的地方被裴衷牢牢控制著,他也不忘惡劣地嘲諷裴衷的言行不一:“最開始叫你操我的時候那么嫌棄,現(xiàn)在摸摸別人的老二就硬了?”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裴衷驀地從浴缸里站起身來,打開了浴室燈,室內(nèi)一片大亮。
練和豫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刺得瞇起了眼,怒罵道:“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把燈給我關(guān)了!”
裴衷把濕淋淋的練和豫從水里拎起來,強行將人按在盥洗池臺面上,逼著對方直視自己,聲音中少見的帶上了火氣:“不是嫌棄!是不想冒犯你……”
冒犯?
真新鮮。
練和豫實在是厭惡自己這具見不得光的畸形身體,在過往千篇一律的性事中,也是在幾乎不見光的房間遮遮掩掩地例行公事。
在年幼時婦產(chǎn)科充滿消毒水味的病床上、在小學放學后被霸凌的廁所里、在父母過度謹慎和敏感的關(guān)懷眼神中,練和豫已經(jīng)習慣了被冒犯。
要是抱著這個秘密孤獨終老倒也好了,可偏偏老天和他作對——發(fā)泄性欲居然是唯一讓他能睡得著的良方。
練和豫并非有道德潔癖,他只是痛恨不出于自愿的、野獸般的交合。
強烈的感官刺激在撫平他內(nèi)心的焦慮和怒火后,席卷而來的是無限的不安與空虛。
練和豫今晚本來是想和往常一樣去汀岱叫個人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上了頭,拿出手機后便鬼使神差地打給了裴衷。
大概是因為那天事后,只在裴衷臉上看到了愧疚和慌張,沒看到過鄙夷吧。
“嘖,哭得怪可憐的?!?/p>
練和豫捏起裴衷的下巴,給他揩去了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的幾滴眼淚,“剛玩笑開過了?!?/p>
隨即他屁股向后挪了一些,雙腿大敞,撥開陰囊,將殷紅的穴口展示在裴衷面前,朝人抬抬下巴:“給你道歉,今晚你可以隨便做?!?/p>
“謝謝練先、練哥?!?/p>
裴衷吸了吸鼻子,貼上了練和豫的唇瓣。
剛想往后躲,可看到裴衷紅紅的眼眶,練和豫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推人的沖動。
練和豫可以把小0從床上操到地上,但絕不可能和人接吻。
一個是不衛(wèi)生,誰知道對方有沒有什么口腔傳染病。
另外就是和做愛比起來,接吻也太親密了。
兩人都沒什么接吻經(jīng)歷,一開始只會四片嘴唇干磨,練和豫僵硬得像塊木頭,任由裴衷樂此不疲地啃了好大一會兒。
像條找奶吃的狗崽似的,練和豫癢得想笑,身下敏感的肉縫被濕乎乎的傘頭頂開,燙得他瑟縮了一下,低聲驚呼。
趁練和豫張嘴,裴衷見縫插針般地卷住了他柔軟的舌面,無師自通地纏繞上來索吻。
被舌尖擦過上顎時,練和豫后背酥麻得像過了電一樣,他忍不住攀住裴衷的背舔了回去。
哈,難怪那些小情侶總是膩在一起接吻。
得到回應的裴衷放開套弄著練和豫漲紅性器的手,溫柔地把對方的腿圈在自己勁瘦的腰上。
隨即直直貫穿了那窄熱的甬道。
練和豫被插得失了聲,指甲在裴衷背后亂抓了幾道,想罵人卻只能發(fā)出啊啊的氣音。
被比小自己五歲的學生按著操得暈頭轉(zhuǎn)向,練和豫手臂軟得幾乎撐不住臺面,全靠站立著頂弄的裴衷撐著,才不至于往下滑落。
生理性泛起的淚水讓練和豫的視線有些模糊,裴衷貼上來舔舐掉他的眼淚,下身肏得更重了些。
“練哥,你弄得我好舒服……”
聽聽,這是1會說的話嗎?
要不是練和豫爽得說不出話來,他真想問問干人干得滿臉通紅的裴衷,到底是誰被在被操?
練和豫被裴衷肏得射了兩回,積攢一周的精液又稠又多,好幾滴甚至射到了練和豫的下巴上,被裴衷舔掉,又巴巴地湊著上來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