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散著血腥味兒和酒味,讓人作嘔。
門猛然被推開,屋子里六個人的目光一齊看向門口,看到男人時都愣了一下。
他們不認(rèn)識顧邵銘,可是黑老大認(rèn)識,看見顧邵銘沉著臉進(jìn)來,他有些緊張,慌忙的上前討好道,“顧少你怎么來了?”
顧邵銘卻沒空理他,一腳踢在他肚子上,足足踹出去四五米遠(yuǎn)。
黑老大躺在地上哀嚎著。
沙發(fā)前的四個人都楞在那里,手里還拿著繩子和酒瓶。
秦卿頭發(fā)凌亂,但好在只是皮外傷。
顧邵銘他冷著臉,那是他最寶貝的女人,他都舍不得弄疼她,現(xiàn)在竟然受了傷,如此狼狽。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沒有 刻意的加快速度,甚至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優(yōu)雅,那幾個人感覺毛骨悚然,但是在這樣的目光的注視下,他們竟然無法起身去逃,感覺就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顧邵銘冷著臉走到他們面前,看著一動不動仿佛被定住的人,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他直接對著一個人的手砸下去。
瓶子四分五裂,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男人愣了兩秒,還不等抱著手哀嚎,顧邵銘那半截碎裂的瓶子已經(jīng)扎在他的手上。
包廂里響徹著嚎叫聲,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然而這只是第一個。
沙發(fā)上的人卻是毫無反應(yīng),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剩下的四個人看見這么狠的顧邵銘都忍不住有些顫抖,站著的身子不停的搖晃著。
顧邵銘扭了扭脖子,伸手把西裝外套脫了扔給后面的林峰,然后挽起袖子,飛起一腳正踢中一個人的下巴,那人連哼都沒哼就昏死過去。
顧邵銘卻沒停下來,徑直走到他身邊,伸出腳在他手上用力碾壓著。
地上的人硬生生被痛醒,卻說不出一句話,瞪著眼睛看著顧邵銘,眼睛里滿是祈求。
“如果我沒來,你們是不是還打算做點什么?”
顧邵銘冷聲問。
看見顧邵銘的目光看向另外三個,三個人都是有些害怕,甚至兩個人直接跪下了。
顧邵銘卻沒有心軟,腳落手起以后屋子里只剩下哀嚎的聲音。
林峰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顧邵銘,整個人帶著一股狠勁兒,任誰看了都害怕。
黑老大爬著從墻邊爬到顧邵銘腳下。
“顧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yīng)該這樣,希望你放過吧?!?/p>
“放過你?好??!”
顧邵銘看著眼前的人嘴角的笑容有些殘忍。
然后一腳一個,把他的手廢了。
“秦卿,是我?!鳖櫳坫懮焓址鲎∷募绨?,聲音克制而溫柔。
秦卿嗚咽著,好像終于回過神來,她撲進(jìn)顧邵銘的懷里哭著。
疼,但是不及心里的一半疼。
顧邵銘伸手拍著秦卿安慰道,“沒事,沒事了?!?/p>
顧邵銘察覺到她不那么抗拒了,伸手把她抱起來,走到門口時看著身后的狼藉說,“讓人清掃一下,送進(jìn)警局,讓他們余生都在痛苦中度過。”
顧邵銘看見她對身后的林峰吩咐,“找個人把她和孫悅送回去。另外今天的事情徹查,還有那個人不是這里的地頭蛇嗎?今天如果不拔除,我親自請警察廳廳長喝茶?!?/p>
“是?!?/p>
“姐夫……”聽到自己要被送回去,秦琪看著顧邵銘慌忙的喊了一句。
“什么事?”
顧邵銘銳利的視線看著她。
秦琪低下頭,“沒事。”
看著顧邵銘抱著秦卿離開的背影,她握緊了手。如果自己當(dāng)初也進(jìn)去了,是不是顧邵銘也會抱著自己出來?
顧邵銘來這一次弄出的動靜不小,酒吧的安保隊員攔都沒攔住。
勒泰酒吧的老板剛到這里就見酒吧內(nèi)外一團(tuán)亂。
“這是怎么回事?”她皺眉看著前面的司機(jī)問。
“應(yīng)該是咱們酒吧出了問題,咦,那是顧邵銘?”司機(jī)看著前面狐疑的說道。
坐在后座的女人聽見司機(jī)的聲音抬頭看時,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抱著一個嬌小的女人出來。身形挺拔俊逸,看起來魅力十足。
“顧邵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