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不可能啊,秦卿連忙甩掉腦子里驚悚的念頭,索性不再多想,整理好高跟鞋便打了個哈欠沒心沒肺縮進被窩睡覺了。
而顧邵銘這邊,則在書房拿著一本書細細的觀看著。
胡叔在旁邊看得有些驚訝,平日顧邵銘很少在書房看書,一般都是處理公務(wù),而且除非必要不會忙的太晚,顧邵銘本身的作息時間很健康,很少熬夜。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胡叔忍不住開口道:“先生,很晚了,如果不是要緊的事不如先休息吧。”
顧邵銘也看了下桌上的時鐘,微抿著唇搖搖頭,“不用?!?/p>
他頓了頓,注意到胡叔眼底不易察覺的疲憊,到底是老年人,精力不如年輕人,顧邵銘不想讓他太過勞累,便緩聲道:“胡叔,你先去休息吧,以后太晚讓其他傭人候著就行,你年紀大不宜太過勞累?!?/p>
胡叔欣慰于顧邵銘的關(guān)懷,也不拂了他的意。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想多陪陪顧邵銘幾年,自然就注重自己身體的健康,只是之前一直不放心,擔心傭人太過粗心,顧邵銘又性子冷傲,難免有些地方不如意,所以才一直自己親自候著。
這會顧邵銘都親自開口了,他自然也不愿拒絕他的好意,便承了這份心意。
“先生,那我先出去了,您也早點休息。”
顧邵銘點點頭應(yīng)了,胡叔這才放心的出去了。
靜謐的書房此時只剩下顧邵銘一個人,他端坐在書桌前,一手撐著額頭,一本厚重的書攤在眼前,眼眸專注的看著上面的文字,另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搭在書邊,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書皮形成鮮明對比,時不時的便輕輕翻上一頁。
書頁翻過獨有的聲音響起,顧邵銘就這樣靜靜又看了半個小時,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合上書本,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他看了一眼書桌旁放著的幾份文件,幾不可聞的輕嘖一聲,莫名帶出些許不爽的意味。
按理說他回來后應(yīng)該處理明天的競標文件,但是從回來后在書房其實他只是捧著一本書看了一個多小時。
但是別說那些文件事實上都已經(jīng)處理不能再妥帖了,而且他也根本沒有帶回來,下班時帶回來的是其他文件。
說到底明天要競標是真,但是要處理安排是假。
顧邵銘也不知道為何,當時在顧宅聽著她要獨自回去,留下他和楊心怡便覺得胸中一腔怒火,想也不想的便走出去。
他原本是想指責一番,但是當看到她臉上溫順乖巧的神情還有一旁神色矜傲的母親,他的怒火轉(zhuǎn)瞬便被澆滅,接著便是鬼使神差的找了那樣一個借口。
是的,就是一個借口,他當時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那樣做,只是下意識的,想到便做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和她一起回去。
有些可笑,他一邊找著借口,一邊卻還用眼神警告秦卿不要多想,而她似乎也真的聽了他的警告。
心中前所未有的紛亂,顧邵銘有些頭疼的扶額。
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因此而心生波瀾,更加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樣做。
其實這也不能怪顧邵銘,畢竟從來沒有過戀愛經(jīng)驗,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人,自然無法理解其中滋味,再加上他對秦卿的定位一時半刻改變不了,自然還是忍不住拿以前的眼光來看她,這也就導(dǎo)致了他心里亂糟糟的一片。
有時候?qū)η厍?,他更像是下意識的舉動,想做便做,從來不計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