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
明天的戲有親熱的鏡頭, 她真怕江靜白又喝幾壇成年老醋,回來折騰她,自打她和柳玉瑤接戲后, 每次去拍之前江靜白總喜歡拉著她對戲, 有次拍吻戲,她愣是被壓在沙發(fā)上親了三小時,唇微腫, 又酥麻,還推不開她,美名其曰幫她練習。
結(jié)果第二天去拍戲,是借位拍的。
回想到這魚希就頭皮發(fā)麻,要是讓她知道明兒是演床戲,回來不得兩天下不了床?
魚??粗止荆骸澳悴皇莿偝霾罨貋韱??肯定累,明天在家休息?!?/p>
“沒關系?!苯o白握住她手,在指腹親了親:“等你拍完我們一起休息?!?/p>
魚希咬唇:“一定要去嗎?”
江靜白肯定點頭:“一定要去?!?/p>
“那來吧?!濒~希說著脫掉睡衣,躺在被子里,一臉義無反顧:“先來試戲?!?/p>
江靜白:……
當晚折騰了半夜,第二天去劇場的時候江靜白臉還是黑的,柳健不知道魚希怎么把這個姑奶奶帶來了,立刻拽著她到角落問:“希姐,這沒事嗎?”
“等會要拍親熱戲?!?/p>
“我知道?!濒~希頷首:“沒事?!?/p>
柳健看眼江靜白方向,默默咽口水,這神色,可不像是沒事。
江靜白對拍攝并沒有任何異議,只是淡淡瞥著柳健時,給他莫名壓力,頂著這種快要腦炸的感覺,他讓工作人員清場,開始拍床戲。
也不算多露骨,親吻的鏡頭多半都是靠借位或者剪輯,但是床戲有部分是避免不了的,現(xiàn)場工作人員都清了,只剩下攝像師和導演幾個,鏡頭下,柳玉瑤穿著絲綢睡衣,明艷的橘色,胸前繡了朵玫瑰,她長發(fā)半濕,不遠處的風扇對著吹,這個時候要營造一種溫馨,浪漫,美好的氣氛。
柳玉瑤一邊穿著單薄睡衣,一邊半濕長發(fā)飄飄揚起,涼風讓她雞皮疙瘩全部冒出來,魚希聽到她咬著牙的聲音:“瑪?shù)拢渌懒?!?/p>
她輕咳,想忍住笑,還是沒忍住。
“卡!”
魚希對柳健道:“抱歉?!?/p>
她鮮少有笑場的時候,柳健笑笑:“沒事,床戲剛拍都是這樣,有不習慣的,多拍幾次就好了?!?/p>
說完旁邊有道炙熱的目光射過來,猶如利刃,扎在他后背上,柳健緩緩轉(zhuǎn)頭,見到江靜白神色如常站在身后,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長發(fā)垂在身后,眉梢掛著鋒利,目光尖銳,他咽口水,對魚希道:“還是爭取一次過吧?!?/p>
沒能一次過,正如他所說,床戲是最難拍的,不僅僅氣氛要烘托到位,還有演員的神色,情感變化也要引起共鳴,這就是為什么有的激情戲拍出來讓人興奮無比,有的卻只覺得低端下流。
魚希和柳玉瑤雖然肯定和下流搭不上關系,但要拍出激情四射的感覺,也不容易。
柳玉瑤裸露在外的雙臂都要被凍僵了,她冷著臉道:“能不能拍了?”
柳健走過去安撫她:“老姐,你能不能放開一點,情緒,你這情緒不對啊,這是你的愛人,你怎么用那種上刀山的表情?!?/p>
嘀嘀咕咕不斷,再重的狠話也說不出來,簡單來說,就是她和魚希不來電,完全沒那種激情的感覺,平時拍其他戲份都沒啥問題,不說百分百入戲,起碼百分之九十都是在戲里,可拍到床戲,兩人之間單獨較量,就開始出問題了。
魚希也深知這點,她拍了拍身邊床位置:“不然你先進來睡會,找點感覺。”
柳玉瑤歪頭看她眼,剛準備鉆進她被子,察覺不遠處的目光正看向自己,她抬頭看眼,對上江靜白的目光,立刻靈光一閃道:“我有辦法了!”
柳健懵著看她:“什么辦法?!?/p>
“替身啊?!绷瘳幍溃骸斑@部戲需要露全臉的地方又不多,再說,你把鏡頭拉遠點,需要露臉的地方我和魚希拍了你剪進去,你覺得怎么樣?”
柳健皺起劍眉:“替身?”
魚希聽到她提到替身下意識看向江靜白:“你是說靜白?”
柳玉瑤打個響指:“對?!?/p>
“可是她沒有演過戲?!?/p>
“那有什么關系,沒演過戲,你倆辦過事不就行了。”
魚希聽著她‘義正言辭’的話一陣堵,被噎住了。
柳健看看柳玉瑤又看看江靜白,再看看手上的劇本,思索幾分鐘后鄭重點頭:“我看行?!?/p>
魚希還沒說話就看到柳健走到江靜白身邊,手舞足蹈的解釋一大通,江靜白透過柳健的肩頭看向魚希,見到她對自己笑,她也展顏:“好?!?/p>
“我試試?!?/p>
柳健松口氣:“片酬……”
“不需要?!鼻謇涞脑挻驍嗨曇?,柳健松口氣,談個屁片酬,這部戲都是她投資拍的。
“那我給你講講戲?”柳健說著拿出劇本,江靜白啟唇:“不用。”
她偏頭看柳?。骸拔易蛲砗汪~希對過戲了。”
柳?。骸?/p>
行動能力很強的江靜白很快就換好衣服,劇本昨晚她等魚希睡著后又翻來看好幾遍,每次看心里都氣得慌,還想把熟睡的魚希從被子里撈出來狠狠‘折磨’,不過看她睡的那么香甜,醋意似乎也開始蒸發(fā)了,她最后只是幫魚希撥弄秀發(fā),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所以她對劇本,是真的很熟悉。
房間里只剩下攝像師和柳健,其他人都被撤走了,就連柳玉瑤也出去補妝了,四周很安靜,屋子里窗簾合上,一盞床頭燈發(fā)出昏暗的光,江靜白模糊的身影從浴室走出來,披上橘色睡衣,襯得膚色更加白皙,長發(fā)半濕,肆意的迎風吹。